宇文智及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移向了城内方向,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得越來越严肃、坚定。
与此同时,在江都宫内,司马德戡所率领的兵马已经是渐渐控制了大半的宫殿,就算是有人想要反抗,也是很快被叛军给杀死,整个宫殿内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宫内那些侍卫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根本抵挡不住叛军的攻势,很快,叛军就已经杀到了天子和嫔妃所居住的后宫,不过还未等大军冲杀进去,反倒是从里面走出了十余人,看到那带头的两人,司马德戡立马就是挥起了手,自己纵马上前,喊道:“裴大人,元将军,怎么样,天子在里面如何,”
來人正是裴虔通和元礼,今日正好是他们两人在宫内值夜,正好为叛军打起了掩护,听得司马德戡的话,裴虔通立马就是说道:“放心,之前信号起來的时候,天子倒是问了一句,被我给搪塞过去了,不过燕王似乎发现了什么,想要找借口混进去,被我给抓起來了,”
裴虔通说完之后,旁边的元礼却是突然笑了起來,摇头说道:“这个燕王倒是有些小聪明,竟然谎称自己中风,命不久矣,想要面圣请辞,哈哈,他一个十多岁的娃儿,竟然也会中风,”
两人口中的燕王,正是天子长孙,杨侗的大哥杨倓,杨倓一向喜好诗词,跟在天子身边,听得两人的说法,司马德戡也是不由得哑然一笑,这燕王倒是聪慧,只可惜,当今天子不是燕王,想到这里,司马德戡也是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先把燕王押起來,稍后处置,天子现在在哪里,”
裴虔通立马就是说道:“天子已经回到内殿了,不过我估摸天子应该已经知道叛变了,你可派人将各个宫门都守好了,莫让天子跑了,”
“放心,”司马德戡却是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准备妥当了,整个行宫已经如铁通一般,天子根本就跑不出去,对了,独孤盛和独孤开远呢,”
听得司马德戡问起这两人,裴虔通和元礼两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元礼点头说道:“这还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宇文家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独孤盛和独孤开远丢下了他们的部下,老老实实地呆在玄武门,不过你们这一动静,他们也发现不对劲了,正在四处召集部下呢,我们动作快点,趁着现在他们身边的兵马不多,赶紧将他们拿下,”
听得元礼这么一说,司马德戡也不敢耽搁了,立马就是分给他们近千骑兵,让他们纵马杀上玄武门,而司马德戡等人则是继续率领兵马朝着后宫杀奔去。
裴虔通和元礼领着兵马朝着玄武门杀奔而去,刚刚路过成象殿的时候,就听得殿内传來了一阵阵呼喝声,裴虔通和元礼一惊,相互看了一眼,立马就是领着兵马将成象殿给围了起來,隔着殿门一看,只见在殿内站了有近百名宫中侍卫,为首的一将,手持一杆铁槊,正是独孤盛。
看到独孤盛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召集了近百人,裴虔通和元礼也是吓了一跳,亏得他们行动得快,要不然,肯定会被独孤盛坏了大事,而此时独孤盛也是发现殿外的叛军,怒喝一声,就是从殿内冲了出來,当他看到叛军当中的裴虔通和元礼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是指着两人怒喝道:“贼子,安敢叛乱,”
看到独孤盛那勇猛的模样,裴虔通和元礼毕竟是叛乱,不免有些心虚,听得独孤盛的喝问,两人都是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裴虔通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独孤盛喊道:“独孤将军,下官也是为情势所逼,实在是情非得已啊,独孤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等只是想要活命,不会伤害将军的,”
“我呸,”听得裴虔通的辩解,独孤盛那是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更是青筋直冒,冲着裴虔通就是啐了一口口水,将铁槊横在胸口,喝道:“老贼头,不忠不义,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这就代圣上斩了你这无义之徒,”
说完,独孤盛立马就是提着铁槊,朝着裴虔通和元礼这边冲了过來,当初在雁门关的时候,面对突厥大军,独孤盛也敢孤身一人冲上去,更何况现在了,只见独孤盛手持铁槊,如野兽般冲杀过來,吓得裴虔通和元礼那是脸色大变,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指着独孤盛喊道:“拦住他,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