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自从李家占据了长安之后,如今已经是李家的大本营,在长安城头上所插着的李字军旗,竟是比隋字军旗还要多上一倍,而这长安城内的将士也都是以唐军自居,沒有谁再会去想什么大隋王朝了。
长安城的城门口,几名士兵正精神抖擞地站在城门左右,唐军治军十分严格,就算是小小的城门士兵,也不能违反任何军规,要不然,必定会被军法处置,在此之前,已经有几个倒霉蛋撞到刀口上,最后被斩首示众,所以就算是沒有人监督,这些士兵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踏踏踏踏,”突然,从城外传來了一阵密集的踏步声,分明是有人骑着快马朝着这边飞快地赶了过來,甚至连减慢速度的意思都沒有,显然是想要硬闯,城门口这八名士兵都是面露惊讶,自从李家占据长安之后,还从來沒有人敢如此硬闯,他们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是立马用自己的身体堵住了偌大的城门,其中一名士兵扭过头就是朝着城外那正朝着这边飞奔而至的骑兵大声呼喝:“什么人,胆敢擅闯城门,”
“闪开,”士兵的喊话刚刚落定,一把冷喝就是直接响起,紧接着,就看到一道白影掠过,刚刚还在他们前方两百余步距离的骑兵影子,转眼间就从他们的头顶跳了过去,直接飞奔进了城,不一会儿工夫就沒了影子。
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是吓得脸色惨白,竟然把一个不明來历的人给放进城了,这要是让上头知道了,他们的人头肯定保不住,其中一名士兵满头冷汗地对身边的人说道:“我,我,我们,我们还是赶紧击鼓鸣警吧,”这士兵也是想得清楚,若是能够提前鸣警,这罪责也会少许多。
“不,不用了,”在这八名士兵当中,倒是有个头头,他的脸色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却比其他七人要冷静得多,很快便是摆手止住了那准备敲打战鼓的手下,说道:“刚刚那匹白马是千里宝马,整个唐军只有一人有这匹马,那就是唐王的弟弟李神通将军,刚刚过去的,肯定就是李神通将军本人,他进长安,我们还鸣什么警,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还要上去禀告,”
且不说那些城门士兵被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是惊慌失措,在长安城内的唐王府,唐王李渊正领着手下一班文臣武将正在商议军政事宜。
“王爷,”一名战将直接站起身,对着坐在上方一身华服的李渊就是抱拳喝道:“如今那万禾被王世充和窦建德围攻,正是绝好的机会,王爷何不出兵东征,攻占洛阳,那王爷手握两都,占据了天下大义,则大事成矣,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啊,”
这说话的战将乃是王长谐,他也算得上是李渊手下的旧部了,之前攻打潼关的时候,他担任左统军,立下不少功劳,而王长谐的话,也是代表了李渊手下大部分将领的意见,之前李渊不敢出兵洛阳,那是因为洛阳的实力也不弱,现在难得万禾竟然和王世充、窦建德硬拼了起來,唐军自然可以趁虚而入,趁着万禾的兵马全部去应对王世充和窦建德联军的时候,出兵拿下洛阳,洛阳的意义非凡啊,那可是真正的大隋都城,若是能够拿下洛阳,那李唐的声威将会超过天下所有的势力。
高高在上的李渊听得王长谐的话,那双眼睛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一股恨意从李渊的心中蔓延开來,万禾,这个名字对于李渊來说,那简直就是李渊心中的一根刺,李渊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五个儿子,三子李玄霸因为自幼多病,其实反倒是最得李渊疼爱的,可偏偏李玄霸却是被害死了,而万禾却逍遥法外,这让李渊心中对万禾、对袒护万禾的大隋那是恨之入骨,自从太原起兵之后,李渊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领兵杀入洛阳,将自己的杀子仇人万禾给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