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所有初次接触这种级别的交际的人一样,芭芭拉多少都有些紧张,甚至比霍夫曼向她求婚都紧张。生怕做出点什么事情,使自己被别人看轻。
只是不久她就发现,关于胜利的庆祝,由于有大批王牌机师参加,使整个个舞会的气氛不久就变得热烈而又热闹起来。年轻人们不大理会那些高级官员和他们女伴整齐的晩礼服,作为今天夜里庆祝活动的主角,这些天空里的空中骑士们,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度在这里发出响亮的笑声,这使整个舞会中酒水的消耗达到了使人吃惊的程度。
芭芭拉发现,实则她的这种紧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今天夜里对于德国的空军上将——恩斯特.乌特德而言,更重要的是如何把任务安排给霍夫曼。
现在加想起来诺曼.希姆莱当初要自己陪同他一起前往军医院时,就已经预备了今天的事情。
“尤其这个家伙曾经是小小撒旦的僚机,就算事件被发现之后,多数人也会误会这是中华联邦的报复行为。而不会想到与我们或者说与诺曼.希姆莱这个家伙有什么关系!这还真是一个相当……的主意!”
相当什么的主意,恩斯特.乌特德没有向下想。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即将发起的任务——暗杀阿道夫.希特勒,心中就不由的激动起来。
“这件事恐怕会记载在历史书,不论成功与否,对一个国家的元首进行这种行为,总还是一个会使人震惊的事情!就像当年打了林肯头颅的那粒子弹,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它在整个未来的历史中发出回响!”
尽管心中在感叹着这些事情,恩斯特.乌特德空军上将依然在高官们身边周旋了好一阵之后,才找到了霍夫曼。
“霍夫曼上尉,虽然您没有参加海峡上空的战斗,但作为战斗的指挥者,我认为您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请接受这枚勋章,它代表了对您那巨大功勋的肯定!另外,从今天之后,您的同僚们或许会愿意称呼您少校!”
今天除过求婚的事情之外,这些事情发生的使霍夫曼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不能相信自己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期间,就连升了两级。
“今天难道不该表彰那些在海峡和英国进行了殊死战斗的机师们吗?难道鹰巢的工作会比前线那些机师们的英勇更重要吗?这真是太奇怪了,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呢?”
作为曾经在前线鏖战过的军人,他很难同意这种观点。同时,他也感觉到这些太快到来的荣誉与职务,似乎带有某种不好的预示。
在那些熟悉或者不熟悉的机师们的唿哨声上,霍夫曼接受了铁十字勋章与他少校军衔的标志。带着对这突如其来的荣誉,他被人带到了恩斯特.乌特德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位由于过度饮酒,而鼻子有些红的,即将成为德国空军的统帅,霍夫曼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甚至在行完了这个军官的时候,看着恩斯特.乌特德目光里有着一种挑衅。
他并没有其他军官那样,见面就举起胳膊“嗨,希特勒”个不停,对于那种举动作为一名专业的空中骑士,他有着由衷的讨厌。
这是从撒旦中队带来的习惯,由于撒旦中队挑选机师的标准,过度有政治动机的人也不具备被选入中队的条件。面对他们的战绩,作为空军司令赫尔曼.戈林的宠儿,他们的上司也有些无奈,只好把他们称为“调皮蛋中队”。
恩斯特.乌特德的反应多少令霍夫曼有些吃惊,虽然他刚刚已经做了一件相当出格的事情。当着酒会上这许多人面前,没有行纳粹礼。但恩斯特.乌特德也居然并不介意,甚至没有加礼。
只是用酒杯向他示意了一下,摆出一付想要聊天的模样。
“嗯,我知道你们都是这样的混蛋!坐下好吗,我不大习惯仰起头和别人说话!”
当霍夫曼坐下的时候,恩斯特.乌特德欣赏着陪伴在他身边的,有着一双美腿的芭芭拉。
“啊,看起来霍夫曼少校,您在鹰巢的生活似乎很惬意呢,怎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吗?”
“这位是芭芭拉小姐,她在鹰巢所属的小型客机上工作……!”
当他们两人坐定,并端上了服务人员送来的酒之后,恩斯特.乌特德摆摆手,打断了霍夫曼过于正式的介绍。
“唔,让这样美丽的小姐,在这样的夜晚里陪我们在这儿谈话实在是一种罪过,为此芭芭拉小姐,我向您保证,我只会占霍夫曼少校一小会时间,我一定不会耽搁太久的!”
芭芭拉用询问的目光朝霍夫曼看去,这时霍夫曼已经明白,眼前这位空军上将一定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