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经……但我祝你们幸福!”
唐妍梅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曾经自己最恨的人里之一的那一个,也是唯一存活的一个,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向保尔.柯察金握了下手,说了两个字。
“保重!”
当保重说完之后,唐妍梅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当然不是因为保尔.柯察金的死,而是在这最后的时刻,她认为在自己的余生之中,可以完全放弃这段恩怨。
随着唐妍梅他们的撤退,保尔.柯察金一把扯下了与他们联系用的无线电的耳朵,接着他拔通了电话,同时也塞上了电话的耳机。至于他拔给谁想必大家都已经十分清楚,这里就不再提及。
保尔.柯察金手中的m2突击步枪,向着刚刚由墙上跳下来的,一个个弯着腰警戒的苏联士兵开火。
耳朵里的耳机,在“嘟嘟”的响个不停。他在等待着,希望自己在生命中最后的话,可以使那个坚强的人真正醒悟。他想说的什么呢?难道要约瑟夫.斯大林放过他的宿敌——沙皇一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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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
m2突击步枪在保尔.柯察金的手中跳动着,安装了消音器的枪显得很长。不过射击时的微小声音,使保尔.柯察金面对外面进来士兵,可以得到良好的隐蔽。
在这里天空里响起了“鹰”级飞艇上,那些防空机枪的声音。一串串的子弹,在夏天的干燥的土地上形成了黄色的烟尘。进攻的红军特种部队的士兵,在这样的打击下,一个个倒在地下。
“轰……隆隆”
围墙在定向爆破的作用下,几乎同时向外倒去,两车改装过的都市型悍马引擎发出轰鸣,向着外面的大路上窜去。
这些对于保尔.柯察金来说,全都不是问题。他弯着腰,在各个房间之中游走着,手中的武器不时射子子弹,偶尔还会用手雷又或者是手枪。
可在发挥他娴熟的作战技巧时,并不影响他的耳朵,一直在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喀啦……这里是克林姆林宫,请接斯大林同志!”
保尔.柯察金在“啪啪”的枪声里,拼命大声喊叫。而他的声音,以及头顶上的飞艇,也使人误会,是不是屋里还有人并没有随同那两辆悍马撤走,或者那两辆悍马不过是吸引人注意的事情。
一部分苏联红军特种部队的士兵,跳上带有迷彩的悍马车,另外一些士兵则继续向屋里进攻。与保尔.柯察金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作战技巧相比,他们虽然受过更严格的作战训练,但依然受到了不少的阻力。
保尔.柯察金弯着腰,飞快的奔跑之中换上了新的弹匣。不时直起腰来,用光点式瞄具快速捕捉目标进行射击,身边不时飞过子弹的声音。正在他奔跑的时候,猛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冲击到了地面上。
这种感觉他知道,那是用来当作狙击步枪的莫辛纳干的子弹。威力巨大的7.62毫米枪弹,使保尔.柯察金几乎一瞬间就要失去知觉。
“喂,保尔同志,是您吗?”
受伤的保尔.柯察金尽力使自己靠着墙坐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就快要到尽头了,一伸手把身上的手雷掏出来。放弃抵抗,可不是他的选择。
当他举着手雷的时候,一生的瞬间在眼前开始流动。鱼塘边的冬妮娅……借着蜡烛的光芒,为自己补衬衣的琳达……兄长“咆哮巴宾”那永远使人听了会哆嗦的哆嗦……还有逃出俘虏营时,朱可夫用手中的树干挑起腹蛇铁丝网的模样……这一切在他的心中是那么明晰,甚至他感觉得到鱼塘边上冬妮娅头发里的香味,也感觉得到琳达拉着自己的手躲避炮弹时的温暖。
看着天空,保尔.柯察金的脸上习惯性的挂上了微笑。他冲着电话筒,只说了一句话。
“斯大林同志,我得说您错了!无论什么主义,都不该毁灭爱情!”
看着越来越近的苏联红军特种部队的士兵,保尔.柯察金松开了手中的手雷!
看着跑开的士兵,保尔.柯察金抬起眼睛。
晴朗的天空里,一只雄鹰在那无限高的蓝天上盘旋着,发出响亮的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