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和文策这回学乖了,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站错队伍,果然他们发现,这决定无比英明。
背靠二皇叔这座大靠山,与二皇叔统一了战线,投入凰儿那方,这回竟然连镇南王也没废话半句,随便由着皇上乱来。
至少目前情况来看,反对君王的官员都没啥好下场,被隐卫揪出过往的老底,那些阴暗的勾当,丢官罢职事小,锒铛入狱的才叫倒霉。
一时间朝野内外风声鹤唳,以大皇叔、邵淑妃那党的人,兵败如山倒,被萧云宸以强硬手段狠狠镇压了下去。
转眼到了大婚前夜,万事俱备。
各方势力送来的礼物,堆在诛神空间里占了整整四个房间。
凰儿这小财迷这回乐得合不拢嘴了,天天在那里拆礼物,别提多乐呵。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缺钱,但就喜欢拆礼物,往往拆出一份意外的礼物,她就高兴半天。
用过餐,见萧云宸未归,凰儿正打算再进空间拆礼物去。
忽然看到柱子慌慌张张进来,“娘娘。邵淑妃她们突然……”
门外传来一片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各种哭声、叫声,掺杂在一起,到成了一出交响乐了。
凰儿眼一抬,嗤笑一声,“我还以为她们会乖乖离宫,不找我麻烦了,原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天真想法。”
“娘娘,冬儿去找皇上……”
“不必,几个女人我还能搞不定?”凰儿可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
言罢,就看到以邵淑妃为首的一群莺莺燕燕,一窝蜂地涌进门来,七嘴八舌地叫道,“宸妃,你这算什么意思?”
“我们奉你为皇后就是了,为什么你非要把我们这些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赶尽杀绝不可?”
“你们要听实话?”凰儿唇角一弯,笑吟吟地问道。
众女皆是一惊,一来是因为凰儿笑得实在好看,二来是她笑意未抵眼中,整个人瞧上去颇有肃杀之意。
这小家伙现在就一袭藕色的素雅衣衫,峨眉淡扫,小脸未施胭脂,就是如此天然的美丽,立马将这些女子全都比了下去。
众女心中不忿的不忿,嫉妒的嫉妒,却都以邵淑妃马首是瞻,等着她搬出大道理,说得这位宸妃娘娘无地自容。
但邵淑妃临门一脚,她又什么话都不说了。
这女人本就是个圆滑厉害的角色,岂会让这些后妃拿自己当枪使,她起了带头煽动作用,如今不说话,自然有人会抢着说话。
果不其然,孙融儿怒气冲冲地开口了,“玄凰,莫非你还妄想独霸君王一人?”
凰儿稀奇地望了她一眼,“这难道还用得着我想嘛?这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
跟笨蛋说话,真累,看她傻头愣脑二兮兮的样子,给邵淑妃当枪使了吧,还不知情。
整天把邵淑妃当亲人似的,到头来,人家还不是照样不把她当回事。
挂着一个太后亲侄女的头衔,比傻子还傻,玄凰懒得跟她说话,没有战意,瞧着那圆滑世故的邵淑妃,倒还能激起凰儿一丝小小的兴趣。
“花容小公主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凰儿好笑地睨了邵淑妃一眼,“怎么,淑妃娘娘还请了帮手啊!”
邵淑妃淡淡地笑了笑,那张圆润姣美的脸蛋,端庄美丽大方,神色甚是从容,梳理云鬓的动作也极为优雅。
“绣禾。”
“奴婢在。”名叫绣禾的婢女上前几步,本是一张不甚好看的马脸,此刻又用含着异常恨意的目光盯着玄凰,更加让人生厌。
“邵淑妃身边的婢女,倒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玄凰小脸一沉。
邵淑妃依然是那抹淡淡的笑,淡的让人很想将她拖出去狂扁一顿!
这笑容太虚伪了!玄凰心里暗骂一声笑面虎,瞧了一眼虎视眈眈瞪着她的绣禾,眉梢一挑,“怎么?叫个奴才出来给本宫说教?这还不够资格吧。”
“宸妃娘娘,绣禾是绣姿的妹妹。不知道宸妃还记不记得绣姿……”
“不好意思,那些无关紧要的闲人,本宫一向都不记得!”
“见过太后娘娘!”嫔妃们此时都转过身去给太后行礼。
蒙着面纱的花容小公主怯生生跟在太后身后,客气地对几位嫔妃道,“见过几位姐姐。”
邵淑妃颇为有礼地冲她点了点头。
其他几位妃嫔也都不疾不徐地应了一声,就孙融儿瞟了花容一眼,给了人家一个白眼。
“宸妃,明日你便贵为皇后了。对这些宫里的姐妹,你也不必太苛刻。”太后皱了皱眉说道,“如今朝野内外一片哗然,为了你一己之私,害得君王如此繁忙,还受到许多大臣的指责,你怎么能忍心呢?”
“我为什么不忍心太后?云宸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和他往后的幸福生活。总要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不早点解决掉呢?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啊,太后。”
“你……”太后被她的一番抢白噎着了,微微含怒看向她,“你这么做,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请太后直言。”
“宸妃,你素来是个聪明人,你不会不知道,君王处在高位,必须得倚靠各方势力。你今天把邵淑妃她们统统送出宫,你就是在瓦解君王身边的这些势力!”
“噢?我在瓦解这些势力?”玄凰好笑地看了她们一眼。
这些妃嫔听太后帮着她们说话,立刻点着脑袋附和,孙融儿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就是为了你一人,君王和邵大人他们关系弄僵了,现在连大皇叔都得罪了!!”
“我怎么听说,邵大人的门生贪污舞弊,私下行贿买卖官职,邵大人已经被皇上问罪了呢?”
邵淑妃那张嫩脸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而是深深的一黑,“你说什么你?玄凰,你既已身处高位,贵为一国之后,为什么要苦苦相逼于我们?”
“为什么?”玄凰好笑地扫了她们一眼,特别牛叉地说道,“没有什么为什么,我高兴,我乐意这么干!”
“玄凰!”众女气得七嘴八舌尖叫,“你别欺人太甚!!”
太后也被气得不清,然后她突然有点后悔了,就不该来趟这趟浑水,吃了这么多次憋,其实老太太心里也明白了。
这宸妃,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你跟她讲道理,她就跟你耍流氓!那个调调,听着就让她气恨!!
“太后!!”众女哭哭啼啼地绕着太后打转,“求太后做主!这宸妃娘娘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呢?”
“这样子还想做一国之母?可笑,实在是可笑!”
“就是,一个山野村姑,哼!毫无势力可言,除了有一身蛮力之外,还能有什么?”
凰儿一转头,瞬步过去,一把揪住出言不逊的尤金彩,“尤金彩,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是不是想在我们分别之前,再让我好好教训你一顿?是就说!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
“太后,太后!”这位尤小主跟拔了毛的母鸡似的尖叫不已,“玄凰,你敢!太后在上,你也敢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你担当的起嘛?山野村姑就是山野村姑!毫无道理可言!”
其他女子一听,尽数绞着手帕闷笑,一双双眼睛含着无限鄙视,来回扫视着凰儿。
凰儿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劈了过去,一下便将尤金彩的右脸,扇得红肿起来。
尤金彩愣了一愣,跟丧门星似的嚎着哭开了。
玄凰一松手,尤金彩便险些软倒在地上,若不是她有些功夫底子,普通人给凰儿这一巴掌扇的,可能就得飞出去了。
她没有势力?
玄凰真是忍不住要笑了。
这些女人竟然跟她比势力?比什么不好跟玄凰比势力?
在玄凰城、西昌国面前,这些小门小户的势力算得上个屁啊!
人影一晃,一身火红的莲倏然出现在凰儿身边,怒目一瞪,盛大的气势,吓得围堵成一圈的女人,尽数蹬蹬往后倒退了数步。
“这些女人在搞什么名堂?萧云宸人呢?为什么就这样放任她们欺负凰儿你?”
“莲,你出关了?”玄凰眼睛蓦地一亮,高兴地扑上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了他几遍,眉开眼笑道,“莲,你好像有些不同了。”
通身里裹在血色长袍内的莲,瞧着凰儿微微一笑,“自然是不同了。”
玄凰一把抓住他的手,“啊难道你突破了成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