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飞船缓缓飞出大气层,离白昼之星越来越远。
被揍成猪头的小豆丁红着眼圈,颤抖着嘴唇,蹲在操纵台上调整星图规划路线。
一边忙活一边抽噎,豆大的泪珠啪嗒砸在控制面板上。
啧了一声,虞蓝提醒道:“赶紧把水给擦咯,这飞船是跟紫索他们借来的,我交了一大笔押金,回头弄出个电路受潮短路神马的,我可赔不起。”
穷逼如她,一如既往的在赤字与温饱线上痛苦挣扎,虞蓝心疼自己一波。
小豆丁哭得更伤心了。
可是后面坐着的两人,一个是暴力份子,自己这一脸就是被她揍的,他并不敢反抗。另一个更可怕了,是真正能一动念就把自己消灭的变态存在。
打个冷战,小豆丁抽抽搭搭地揉眼睛,揉半天,总算是没再流眼泪了。
虞蓝和修都换上了佣兵标准制式的太空防护服,黑红色系为主,设计大气简洁,看上去有点儿情侣装即视感。
两个人正襟危坐,眼神都不给对方一个。
挺像世仇。
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两个人心意相通之后,浑身都是燥热,就跟会走动的活火山一样,稍微来一点儿引子都能原地爆炸。
虞蓝只好眼观鼻鼻观心,默念高中大学的古诗词,什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冰心诀为什么不能真正做到抱元守一,心境平和,淡泊清静呢?
差评!
被迫背锅的系统菌委屈地哭了起来。
胡思乱想了半天,虞蓝抬眸看到小豆丁那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儿,又心软了。她起身把小豆丁抱起来,脸贴脸地蹭了蹭。
“好了,别哭了,”给他擦了擦眼泪鼻涕,虞蓝说,“我知道你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小家伙儿你又没实体,看着不大点儿,心眼儿还挺多。”
说完,她朗声笑了起来。
小豆丁啊了一声:“原来你知道啊?”
屈指弹了他脑门一下,虞蓝斜眼瞥他:“我又不傻。”
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互动,修眼神柔和,他清清嗓子,指尖在椅背上叩了几下:“好了,说正事吧。斯塔·汀那个神秘武器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斯塔爸爸为了研究它,经常把我一个人关在大楼里,不肯带我去找它串门,还强行休眠了我,屏蔽我的感知追踪能力。”小豆丁气呼呼地一拍桌子,“我才不想去找它呢。”
虞蓝在旁边深沉状配旁白:“当初的我你爱理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小豆丁用力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但你现在就是带我们去寻找那件神秘武器的下落啊。”修慢条斯理地说出真相。
涨红了脸,小豆丁用力跺脚:“不是我自愿的!是它……是那个家伙,它出一种很特殊的信号,只有我和斯塔爸爸才能认出来。它的求救信号已经在网络里流浪好几天了,伪装成垃圾邮件、广告之类的隐藏代码,顺着信息流飘进我的处理器里,被我捕捉到之后,破译解码,现它似乎遇上了麻烦……”
“好吧,”按着额头,虞蓝对这种代码编程之类的完全听不懂,头都听大了,做个闭嘴的手势强行打断,“所以现在我们是要朝哪儿去才能找到它?”
来之前,红翼他们都表示,既然是斯塔先生留下的东西,起码得弄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儿,千万不能落入别人的掌控。
小豆丁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胸脯:“我已经设定好星图路线啦,再过五六个小时就到。”
一听不用穿越星际门,虞蓝就知道目的地还在海蜃星系内,便放下心来。
估计没得架可以打,困了,去睡。
挥挥爪子,虞蓝懒洋洋地钻进后舱。
没过多大会儿,修也跟了进来,反手落锁,黑暗里,虞蓝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扑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两手已经不安分地滑到他腰间,一手绕过去解皮带扣,另一手则往上攀,捏了捏他并不夸张但结实有力的胸肌。
修倒抽一口气,按住她爪子,偏头亲了亲她耳尖:“宝贝,你不觉得这儿太挤了吗?”
所谓休息舱,就是在舱内并排放了几个休眠胶囊舱,只容单人,并不像床那样平整,可以放开手脚。
动了动胳膊,咣地撞到了墙,虞蓝呲牙呼痛。
“讨厌……那你干嘛跟过来。”仰头承受他炙热强势的吻,虞蓝往后退了一点儿,靠坐在舱盖上,双腿分开缠上他腰,嘴里含含糊糊地问。
修笑了起来,勾着她舌尖轻轻吮吸,眷恋地摸了摸她脸颊。
“因为我想宝贝啊,你离开一会儿我就受不了。”
这种肉麻的情话听得虞蓝牙都酸了,她指了指手臂:“你别说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好好,”修好脾气地笑着应了,拦腰把她举抱起来,给她一记更深的吻,“那我不说,我们抓紧时间做点儿开心的事情,嗯?”
什么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