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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堂上,灯火通明,却没有如同那守门校尉所说的有准备宴饮的痕迹,空荡荡的只有一人,正是汤臼。只见他并没有如平日一般身着长袍,只披了一件玄色布袍,布袍下面鼓鼓囊囊的显然是穿了甲胄,,腰上佩了横刀,一顶铁盔放在一旁,竟然是一副戎装打扮。
汤臼在堂上坐卧不宁,不时起身走到堂口往来路上看去,脸上掩饰不住的满是焦急之色。他平日里最是讲究气度,坐卧起居最是讲究,今日却与平日不同,仿佛在等什么人一般。突然不远处的岗哨传来一阵询问声,汤臼赶忙起身往声音来处看去,此时天色已黑,只能依稀看到岗哨处火光下有两人正在和守卫说些什么。
“怎的只有两人,骆团那厮明明带了七个人去的,难道事情泄露了。”汤臼心头顿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他生性本就多疑,此次和骆团合谋刺杀董真又是关系到自家性命的事情,而且他和骆团不过是利害相同,暂时苟合而已,并无什么信任可言。此时见到人数不对,瞬息之间脑袋里面已经闪过了数十个念头。
“要不要逃到越王那里去,我在骆团那里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只要矢口不认,想来也拿我没什么办法。”汤臼心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他几乎就要掉头向堂后跑去,在后面他早就预备好了一屁骏马,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却看到那两人已经走得近了,看身形并非董真那魁梧过人的体态,心头倒定下了几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堂来,为首一人果然正是骆团,旁边一人看眉目是进城同来的一名心腹,汤臼这才把一颗几乎跳出嗓子眼的心吞回了肚子。
“大事成了吗?怎的只有这么几个人了,其余的人呢?”汤臼看到四周没有旁人,赶紧急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