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应该是福叔出去时锁上的。
她就纳了闷,每次把自己跟她锁在一起,最后出去他都是怎么开的门啊!
白可卿闷闷转回身,气愤的瞅他:“你究竟想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男人点烟的动作滞了滞,浓眉冷凝:“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知道吗?留在这里赎罪是你唯一的出路也是你必须承担的后果,你已经没有资格没有人权让我放你了你不明白吗?留在这里呆在我身边才是你唯一可以选择的!”
“不…我不要。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凭什么关着我?凭什么~”白可卿气愤不已。
“凭你害死了人,凭你害死了梅姨害了我的孩子~”莫擎苍也愤激不已,直言压制。
要知道,她还害死了小雪。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要把我冤死才开心吗,你要把我活活折磨死才甘心吗?”面对他的直言,一肚子的委屈随着泪水决堤,她哭诉抗拒。
莫擎苍起身怒视着她,想伸手扼住她的脸颊却又收回,他也崩溃了:“是你要把我逼死,是你快把我逼死了你知道吗?沈若水”
“…沈若水,沈若水,你张口闭口都是沈若水,满心满脑的沈若水。你既然有了沈若水,为什么还不让我走?你把她抓来啊,把她关在你身边啊!你天天缠着她好啦,你为什么还是要吊着我不放呢?为什么?”
泪水滚落滑进嘴里,苦涩而酸楚,她要被沈若水这个名字折磨疯了。
莫擎苍捧住她的头,压抑住心里的山洪海啸,沉沉的吼:“我说了是你害死了梅姨,你害死了梅姨,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白可卿挣开他的手,泪眼模糊了他的脸,和着苦苦的咸水她咬牙:“我再说一次,梅姨的死于我无关,与我无关~所以请你别总是拿梅姨的死当作套住我的枷锁,当作你,见异思迁的借口了行吗~”
最后一句怨吼落下,迎来男人的气愤冲击。
“啪~”耳光声响彻整个书房,回荡在两人心间。
白可卿狼狈的趴在地上,头散乱垂落遮住大半张脸,她下意识的抬手要抚上那焦灼肿胀的半张脸,手抬到半空,她又固执的放下。
看着她嘴角挂着血迹,那一巴掌力之大连他的掌心都是麻的,莫擎苍麻木的手紧紧握住。
梅姨这根刺,是他永远的痛,他气她倔犟的否认,气她到现在还在狡辩,气她拿张妈的死来激他。
激怒之下,他不受控的就打了过去。
可马上他就后悔了,心疼,懊悔,纠结…
他多希望这一巴掌能把她打醒,多希望她能向他坦白,多希望她能哀求他,以沈若水的真实面目祈求他的原谅。
这样,他才有勇气才有理由说服自己抛弃这里的一切然后带她离开。
可她痛也不声不响,哭的无声无息。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慢慢爬起身,泪眸里的执拗和示弱令人痛恨。
她那永不屈服的眼神对视着他有些惊惶的双目。
然后,她冷漠无情的说:“莫擎苍,我不欠你的了。你妹妹的两巴掌,你之前的一巴掌再加上这一次,我不再欠你的了。即便当初,因为我,间接导致梅姨的离世,会有所愧疚,但现在开始不会了。我再也不欠你了,不欠任何人了”
闻言,男人刚想伸去抚摸她脸颊的手瞬间握紧。
荒谬至极,他冷冷地吼:“你以为几个巴掌就能抵消梅姨的命了吗?啊?”
白可卿神色无惧,默了几秒,麻木不仁的说:“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