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想什么呢?”谢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骆天的身后。
“没事,刚想和人家的安保经理聊一下安保问题,谁知道人家不搭理我,唉,没办法啊,生地盘,受欺负。”骆天原本是随口乱说,没想到正说到了谢明的心坎里,谢明左右看看,拉骆天去吃早餐:“走,我们到餐厅说说。”
等坐了下来,谢明才把满腹的牢骚说了出来:“这个沈天沧太过份了,虽然说是合作关系,可是现在实际上的工作大多是我们来办,我们的人忙得不可开交,他沈沧海就只是派来几个人象征性地走一下过场,这手续费他却要分走一半,还有表面上好像很客气,可是嚣张得很,一想到昨天他对我们搜身,我这越想,这心里越有些想不开了。”
“天哥,恕我实话实说,你一开始的设想只是想借用天沧的资源,现在这个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这个天沧虽然气势凌人,但好歹也是遵守了约定,一些小细节我们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只要这次古陶器的拍卖顺利进行,就对我们有利,不是吗?”骆天说道。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谢明的心情略好了一些,不过,让他心情不好的可不止这些,谢明压低了声音:“你知道吗?沈天沧居然安插自己的人参加拍卖,昨天我有事去天沧公司,经过他的办公室里,无意中听到的,这不是为了抬高竞拍价格嘛!”
中了,真的中了,邵兵的调查果然是真的,“天哥,有件事我很好奇,这一回的古陶器,是不是有不少是天沧公司提供的?”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看过这一次的项目书啊?”谢明是真的吃惊,骆天虽然是公司的股东,可是因为他有自己的事业,又经常全国各地到处跑,所以在谢氏拍卖公司的经营上,骆天是很少过问的,更多的是充当着鉴定师的职责。
“那天我们不是去了天沧的库房嘛,他们这么紧张,我就这么一猜。”又中了,看来天沧是真的像邵兵所说,利用古玩洗黑钱。
“你现在就和神仙一样了,随便猜一样就中,好了,这些发牢骚归牢骚,还是顺利地将拍卖会举办成功最重要,忍这一口鸟气再说,离了这破地方再说。”谢明很少说这种话,现在是真被惹毛了,口不择言了。
“对,等事成之后,账一结清,离开这破地方。”骆天突然想到,假如邵兵提前拿下沈天沧洗黑钱的证据,那么谢明岂不是可以独享一份??不好!骆天突然想到另一点,一旦坐实证据,那么现在拍卖的不少古陶器都会被视为罪证,拍卖款也会被冻结,这是麻烦了才对,邵兵呀邵兵,你这杀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天哥,我有事先走一步。”骆天着急,根本就忘记自己根本不知道邵兵一行人在哪里,要怎么去找,他冲动地离开酒店,站在陌生的街道上,一片茫然,他下意识地朝上次车子停留的地方走去,那地方,自然看不到什么了,骆天叹了一口气,这伙人来去匆匆,连个固定的点儿都没有。
骆天无奈地折回酒店,看到余经理站在酒店门口,心里一动,这不是现成的联系人吗?他假装随意地走过去:“余经理,你好。”
“哦,是你。”
骆天低声问道:“邵兵在哪里?”
余经理看着骆天:“什么邵兵?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