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见到里面出来的人,程真大舒了一口气,来人是潮州商会的两位会员,程真笑着迎上去:“你们好,是找骆天?”
“是。”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个锦缎盒子,程真抱歉地朝陈士堂笑笑:“我去去就来。”程真将两位客人带到公司,这才出来送陈士堂下楼,站在电梯里,陈士堂说道:“失去爱人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掉进了油锅里,尤其她就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其实你的感受骆天完全能够理解。”程真说道:“他也有同样的经历,士堂,相信骆天,相信我,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陈士堂惨笑一声,走进电梯里,不发一言,甚至没有和程真道别,程真暗叹一口气,折返回去,看到骆天正为两位客人做鉴定,其中一件东西,程真觉得很眼熟,就像是现在市场上设计得比较古朴的化妆盒。骆天正在将它打开,打开来,里面有一面可以支起来的镜子,程真正好从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这个东西她并不觉得陌生,可是学名一时半会儿就是想不起来了,母亲也曾有一个,说是外婆留下来的。
“这是妆奁,我们现在大多叫它镜匣,里面的格子可以拿来放首饰,镜子立起来,可以对镜梳妆,自古以来就是作为嫁妆,伴女远嫁。”骆天说道:“镜匣本身年较并不久远,三十年代的物品,可是这镜匣的材质却很不错,木质,为黄花梨木。”
“放饰品?”那位客人一愣:“我母亲倒是说过,说陪嫁的时候有不少首饰,可是现在都不知所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就只剩下这么一个盒子。”
骆天把黄花梨的市价一说,这位客人转失望为喜悦,骆天又说道:“海南黄花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而且合上之后,面上的雕刻很精细,相信出自名家之手,这一件很镜匣有收藏价值,看来您母亲家世一定不错。”
“三十年代的时候,曾经是广州的大户人家。”这位客人提到自己的家族史,喜上眉梢:“我母亲也是大家闺秀一位的。”
旁边那人已经等不及,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送了上来:“好了,老吴,你的东西看完了,轮到我了。”
这位客人拿着的是一幅卷辆画,布画,客人打开来铺在骆天的桌上,色彩极为丰富,原本静静在旁观看的程真说道:“好美!”
“这是唐卡。”骆天说道:“其实就是藏族的卷轴画,布质或是纸质,后用绸缎缝制装裱,上端横轴有细绳便于悬挂,下轴两端饰有精美轴头。画面上覆有薄丝绢及双条彩带。唐卡的绘制极为复杂,用料极其考究,颜料全为天然矿植物原料,色泽艳丽,经久不退,具有浓郁的雪域风格。涉及佛教的唐卡画成装裱后,一般还要请喇嘛念经加持,并在背面盖上喇嘛的金汁或朱砂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