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最近每天练习打太极,就在民俗博物馆那里,有专人教,所以最近神清气爽,感觉很不一般啊。”周伯斋说道:“上次见到黄立德,他也是建议我打打太极,原来是有这么大的好处。”
欧阳天闷闷地咳了一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骆天觉得有些怪:“爸,你笑什么啊?”
“我在笑有些人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会害羞了,我看这神清气爽和打太极只有一部分的关系而已,另外一部分,老周,你自己可是心理有数,当着他们的面,你说吧,是你自己坦白从宽,还是让我来爆料?”欧阳天不怀好意地笑道。
骆天还在猜测之中,程真已经反应过来了:“那位教太极的老师一定是女的吧?”
哦,原来如此!骆天猛地一点头:“我终于明白了。”
周伯斋到底年纪大了,又是保守的人,一张脸胀得通红:“你说什么呢,我们那就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师徒关系?”欧阳天说道:“人家生病了,我没看其他人有什么反应,你倒是挺积极地,买花去医院看也就算了,还亲自准备汤,这个,我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吧?”
“这个……这个,她的儿女都不在身前,没有人照顾,我和她平时谈得来一些,关键的时候总要照顾一下吧。”周伯斋气得要跳脚了:“好了,吃饭呢,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来,程真,多吃点菜。”
程真与骆天对视一眼,朱伯斋这反应太有趣了,这中间要是没事还真是不可能,骆天清了清嗓子,却被程真瞪了一眼,然后程真则幽幽地说道:“其实我觉得干爹也好,爸也好,身边都要有人照顾,都怪我们,现在离得也不远,可总也没有办法陪在身边……”
程真,好样的,骆天看周伯斋感触的样子,几乎要笑出来了,欧阳天也接上了话:“是啊,其实在南方,找个老来伴也是常有的事情,况且,我看你们挺合得来的,小吴我也见过,人热情大方,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年轻的时候也是美人来的,只要你们自己有感觉,就发展一下呗,骆天,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怎么会?”骆天激动地身子朝后缩了一下:“我们又不是那么死板的人。”
周伯斋也愣住了,要不是真动了心思,自己也不会真的跑到医院陪床了,他清了清嗓子,既然你们提起来,我就直说了吧:“我呢,的确是对对方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不过我从来没有明说过,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她现在也的确是孤身一人,性格上也的确合得来,可这种事情得你情我愿啊。”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杀到对方家,向她表白,问她愿不愿意嘛。”欧阳天大大咧咧地说道。
骆天微微皱了下眉毛,老爸就是这样,上次也是这样,突兀地跑到英国去,结果力挽狂澜不成,还让老妈对他避而远之,骆天轻轻地拉了一下欧阳天:“爸,这是你的做法,听干爹怎么说。”
“我是怕呀,我这一说,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周伯斋说道:“而且我也不太清楚人家对黄昏恋有什么看法,不是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开放的。”
周伯斋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现在自己的心意是明了的,只是不知道对方的想法,那么关键是在于对方了,程真问道:“干爹,那位阿姨现在还在医院吗?”
“是啊。”周伯斋说道。
程真笑了一下:“这样,明天我替您去送汤,顺便试探一下她的意思,我是女孩子,好说话一些,您告诉我在哪家医院和病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