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片刻的无助,继而想起内侍们平常喜欢表忠心的套话,却始终有种话到嘴边挣扎不出的感觉,我无奈的回道,“臣未有寸功,不敢妄言自己做的如何。臣对殿下确无贰心。”
“嘴上说说容易,你对我忠心,却还拿我比炀帝,若是不忠心,是不是要比出桀纣来了?”
我听到自己纷乱的呼吸声,忙屏住气息,抿着嘴唇,努力的平复心绪。
一缕阳光抚过公主的脸,她觉得有些刺眼,往后坐了坐,靠在椅子上,声音空幻,“其实你比的不对,杨广一直深得独孤伽罗宠爱,我却没有那样的幸运,怎么好和他相比呢?”
我如鲠在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波澜,“臣不是有意拿炀帝比殿下,万望殿下恕罪。
殿下说文献皇后宠爱炀帝,臣私以为,宠和爱是不同的,宠为宠溺,不需要理智,而爱,却是理智的,即清楚所爱之人有何不足,并能欣然接纳。
文献皇后对炀帝只有宠,并不是爱,所以才会做了错误的选择,既害了隋朝的江山,也害了她宠溺的小儿子的一生。臣以为,殿下向往的应该不是这样的情感。”
我说完这番话,已无力掩饰自己心脏失常的跳动节奏,只好任由忐忑从心房一直弥散至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