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输人不输阵!
她要是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那就丢份儿了。
现下的战略是——
用贵妇的姿态,说泼妇的话。
看着对方青红交加的脸色,心下一阵快慰。
“你凭什么骂我贱,又说我蠢?夜辜星,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仗着安家主母的身份,还有你下的两个金蛋,否则,你他妈就是个被千人骑万人爬的戏子——”
本来她打算柔弱到底,没想到对方嘴太毒,那就别怪她心狠!
啪——
魏姝只觉一阵劲风刮过,脸颊一痛,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跌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上,头晕目眩。
“夜辜星你……”
话音一滞,因为她看见男人猛然沉冷的脸色,阴鸷的眉眼,以及高高举起还未及放下的右手。
那一巴掌……是安隽煌打的?!
“为、为什么?”
魏姝双眸含泪,她都做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要打她?
“我从不打女人。你,是例外。”
那句“千人骑万人爬”彻底惹恼了他。
“安隽煌,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老婆,粗鄙不堪!”
夜辜星乐了,这女人一脸“我被抛弃,我很受伤”的表情是为哪般?
“别说,他还就喜欢我粗鄙不堪。”凉飕飕开口,眼刀直击安隽煌,“你说呢?”
长臂一伸,娇躯入怀。
“什么样,我都喜欢。”男人一本正经。
夜辜星伸手拍拍他的头,“乖,今晚有肉吃。”
这厮的表现,意料之中。
刚那会儿可不是白等的,一旦安隽煌有半点儿出格,今儿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好在,这丫还扛得住,没有任何失态。
闻言,男人眼前一亮,激奋之色溢于言表。
十足的忠犬,就差粘上尾巴摇啊摇。
魏姝却像遭受莫大的打击,瞪圆了眼,满满的不敢置信。
“你……你们……”
“喂猪小姐,你说,勾引有妇之夫这条怎么算?我不介意公之于众……”
“不!绝对不行——”
魏家那群老不死的,本就对她有很深的成见,时时刻刻谋算着如何把她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一旦事情曝光,那后果……
“安少,不……安夫人,今天是我有眼无珠妄图插足你们夫妻,可我不是有心的!”
夜辜星挑眉,不置可否。
魏姝深吸口气,缓缓起身,夜辜星的脚早就移开,她捡起衣物,胡乱套在身上。
“我承认,我对安少确实有好感……”来源于,昨日席上那一见钟情。
“但今天生的事,我不觉得全是我自己的责任。”
夜辜星冷笑,安隽煌神情冷漠。
“我魏姝不是贞洁烈女,也跟不少男人做过,安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女人的目光锁定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之上,“但我不傻。”
夜辜星眉眼一深,“继续说下去。”
魏姝一咬牙,知道今天阴沟里翻船,栽了。
“如果,我知道你们彼此恩爱,那我绝对不会横插一脚。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魏姝是贱,但还不至于去招惹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
即便得到了,也不是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怂恿你?”
“是!”目光陡然一厉,“安老夫人曾单独设宴宽带过我和父亲。席上,她不止一次提及,安少和你的关系不好,甚至到了相敬如冰的地步。她还说,不介意我做她的儿媳妇,前提是,要把安少勾到手,把你赶走。”
“你信了?”
“说实话,我不信。尤其昨晚在除夕宴上,看见你们恩爱的样子。”
“那你还这样做?”
“非洲钻矿的开采遭遇资金链脱节,徒然守着一座金山,却无力开采的窘境让整个魏家束手无策。今次,我与父亲上岛,一方面是为恭贺新年之喜,另一方面则是寻求融资,希望安家出手相助。”
“我想,多一个砝码总是好的,所以才会……”
夜辜星轻笑,“你想说,这是纪情的责任,与你无关?”
“我没这样说,只是觉得,所有责任由我来担,似乎不太公平。”
“纪情再怎么说也是安家人,而你,一个外人,在安家人面前拖安家人下水,你觉得,合适吗?”
魏姝面色一变,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安夫人,”她想到什么,径直笑开,“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安老夫人讨厌你,所以使了阴招,企图煽动我来对付你。事到如今,我不信,你会半点怨恨也没有。”
“即便有,也跟你没关系吧?”
言下之意,你和纪情的账都要算,休想混为一谈!
魏姝整个身体都软了下去,“你想怎么样?”
“你无非是想让我保守秘密,不让魏家其他人知道你今天做的丑事,我说的可对?”
女人点头,“你有什么条件?”
“聪明!”一个响指,“我要你魏家所有南非钻矿的开采权,不是授权,而是,转让。”
“你!”魏姝气红了脸,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舍不得?”
魏姝气闷,直接扭过头,不说话。
所有南非钻矿?!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矿场这种东西,虽说有限,但开采潜力巨大,尤其是钻矿,除了钻石之外,还有许多稀有金属和土壤都价值不菲,就这样转让开采权,无异于从魏家身上剜掉一块肉!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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