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姑娘心情倍儿棒,牵着弟弟走过去,看着王嫂把墩墩儿抱上儿童椅后,才放开他的手。
然后,落座。
当妈的看在眼里,明明准备好一大通说教的话,突然没声儿。
“宝宝,你怎么把自己的衣服给墩墩儿穿上了?”
“因为这些衣服好看啊!宝宝喜欢,墩墩儿也一定喜欢!”
“可墩墩儿是男孩子。”
“男孩子就不能穿粉色?我看墩墩儿很喜欢啊……”
这不,还拿着衣服上的装饰小毛球在啃呢!
夜辜星:“……”
至此,小墩墩儿彻底沦为他姐的专职麻豆,穿着一身粉,四处晃悠。
甭说,这粉色搭在他身上,当真好看得紧。
墩墩儿是个暖宝宝。
见人就笑,连幽居不出的纪情,也忍不住想往怀里抱。
可夜辜星不许。
别怪她心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对纪情,她已经彻底失望。
如今,有齐兰在,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关起门来,斗得你死我活,就等着看谁先去见上帝。
某日,小墩墩儿得了块芒果抹茶,眉开眼笑。
“外婆,勺勺~”
妮娜递给他小木勺,“宝贝慢慢吃。”
咕噜咽了口唾沫,小嘴咂吧,伸手,往妮娜面前一推:“外婆,吃。”
奶声奶气,软糯可人。
妮娜一颗心早就软成面条,“墩墩儿乖,外婆不吃。”
“很好吃哦!”
“外婆已经吃过了。”往他面前挪了挪,小家伙咽口水的声音顿时响亮几分。
“那……墩墩儿吃了?”
“吃吧。”妮娜满眼欣慰。
这孩子,叫人恨不得搁心尖尖儿上疼。
正欲开动,突然——
“咦?什么味儿?”
旭儿从房间出来,大夏天只穿了件超短吊带裙,露出肥胳膊肥腿儿。
一看就是午睡刚醒。
“姐姐。”小墩墩儿叫她,吐字清晰。
“弟弟乖,”凑上前,“原来你在吃芒果抹茶啊?”
大眼眨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正准备开口,墩墩儿把蛋糕往她面前一推,“姐姐,吃茶茶。”
这点,墩墩儿随她姐,冰淇淋和芒果抹茶都是真爱。
旭儿到底大几岁,摇了摇头,“你吃吧,我、不饿……”
其实,她是被饿醒,所以才出来觅食的。
“唔……我们一人,一口。”
说着,挖了满满一勺伸到旭儿嘴角,“姐姐一口。”
小短手努力够着,笑容甜甜。
不知怎的,小姑娘有点想哭。
张嘴,舌头一卷,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对可爱的小梨涡。
“好吃!”
得到想要的回应,墩墩儿又替自己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小模样甭提多享受。
姐弟俩就这样一人一勺,最后只剩下沾满奶油的包装纸。
旭儿打了个呵欠,“又困了……”
伸着懒腰往屋里走,不忘叮嘱:“小墩儿,记得去午睡哦!”
“好!”
转身关门的时候,她看见弟弟正小狗似的舔奶油,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样子。
小小心脏像被烫了一下,热气蒸腾。
旭儿暗暗誓,等她长大了,一定要给弟弟买很多很多的芒果抹茶!
向来冷漠的绝小爷,对着小墩墩儿很难摆出臭脸。
“锅锅!流血了……”小家伙眼里含着泪,要哭不哭的模样儿让人心疼。
把拆卸完毕的狙击枪部件扫到一边,绝小爷摆手:“没事。”
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唔……锅锅疼……”
“不疼。”
“疼……”小家伙攥紧拳头,一双紫光潋滟的水眸就这样巴巴望着你。
绝小爷无奈,“墩,乖,不疼。”
“疼!”开始跺脚,眼眶通红。
“好好好……你说疼就疼。”
小东西迈着小短腿,哼哧哼哧走了。
大概十来分钟,席瑾从地下室被拉上来,“我说小墩儿,你这是干嘛呢?”
“疼……锅锅疼……”
席瑾面色一变,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捞起小团子就开跑。
“席瑾叔叔?”彼时,绝小爷正躺在沙上休息,零散的狙击枪已经被他重新组装回去。
“你、先别动,我检查完了再说。”
五分钟后,席瑾松了口气。
“臭小子,你搞什么?”害他白担心一场!
“墩儿叫你来的?”
目光逡巡在两兄弟之间,良久,重重叹息:“算了,迟早有一天被你们玩儿死……”
咕哝着,往地下室走,“浪费我时间……讨厌!”
“锅锅……”目露忐忑,好像自己做错事了。
“墩儿乖。”竟有种,说不出的……怜爱。
手足情深,不外如是。
安曜三岁生日那天,安隽煌突然接到陌生来电,归属地是……华夏京都。
“出什么事了?”
“纪刚……肝癌去世。”
夜辜星微愕。
室内陷入沉默。
半晌,“这么多年,该回去看看了……”
毕竟是亲舅舅。
既然他想要重返华夏的理由,那夜辜星就给他一个。
六月二十八号,印有安氏标志的直升机降落京都机场停机坪。
“墩墩儿看,这里就是华夏,妈妈和爸爸认识的地方。”
“华夏?”
“嗯,华夏。”
时隔多年,终于,回来了……
一家三口赶到纪家老宅,参加纪刚追悼会。
蔺慧静立一旁,脸上表情麻木,只是不停有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早在几年前,她和纪刚已经办理离婚手续,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在灵前,为他披麻戴孝的还是这个女人……”
情之一字,谁又能真正说清楚,看明白?
不过是,你情我愿,为爱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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