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鹰逆应了句,有些茫然。
两人的交谈到这里就戛然而止,老鼠趴着,鹰逆站着。
就这样沉默了下去,不知沉默了多久。
似是很长时间,又似是一瞬间。
因为太过安静,又无法看到日月星辰没有计时的器具,也是无法去估算时间。
老鼠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鹰逆愣了愣,他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一个问题,他无法给出答案。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能和这个老鼠沟通一样。
想了许久,鹰逆未能想明白,摇了摇脑袋。
“那你为什么要飞?”老鼠又问道。
“因为我是鹰,需要飞,需要天空。”鹰逆答道。
“那你为什么是鹰,而不是老鼠呢?”老鼠又问。
听到这里,鹰逆又愣了下来,自己为什么是鹰而不是老鼠。
为什么鹰逆就要飞,老鼠就不能飞?这个规矩又是谁人定下来的。
在他成为鹰之前,在他想要飞之前,在他出现在这里之前,他又做过怎样的事情。如潮一般的记忆全部涌入鹰逆的脑海之中。
在他飞行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所以事情都一幕幕重演。
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飞呢。
总的有一个诱因在促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直到这时,一个字涌入了鹰逆的脑海。
“心!”
“哦?”老鼠饶有兴趣的看了鹰逆一眼。
“我是心让我飞,我的心要我是鹰,我的心要我一路向东,我的心要我出现在这里。”鹰逆答道。
“可是我感觉你已经差点丢了自己的心呢。”老鼠笑道。
听到这里了,鹰逆猛然大骇,他苦思许久,才知道了所以事情的原由,都关乎他自己的“心”,可是却听到了这等惊心之言,自己差点丢了自己的心。
若是自己真的丢了自己的心,又会是怎样。
在自己肯定自己的心要自己飞翔之时,自己又做了一些什么。
关乎心是否存在的问题,鹰逆反复考问了许久,然后去想他的原由,一只想到脑仁都快要炸开,鹰逆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许久后,鹰逆将手放在心口道:“在这里呢?”
“这么说没丢咯?”老鼠又问道。
鹰逆点了点头。
“那么你可曾遵循心的指向,找到你要找的东西。”老鼠又问。
鹰逆摇了摇头。
心给自己了方向,可是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东西。
很显然心也有出错的时候。
自己现在虽然是鹰,又真的是鹰吗?
天地诞生万物,是以怎样的界线来区分他们之间的区别。
人与人、兽与兽、禽与禽的区别又在哪里。
可这些与鹰逆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次遵循心的指引,却毫无所获,反而差点将自己陷入其中,似乎内心所指向的方向是一片混沌,不在似最初那般明确。
“可是方向错了?”老鼠又问道。
错了?
鹰逆愣神了片刻,才渐渐想起来原来自己叫鹰逆,有着一群朋友与小厮,还有一个等待他渡化的师傅。
他错了吗?
可没有错,对是什么?
鹰是自己,鹰逆就不是自己了?
心就在这里,我就是我,又何必万里迢迢的去寻找所谓的方向。
“对了。”鹰逆嘿笑道。
浑浊的眼眸瞬间充满了神光。
一股圆润无暇的气息瞬间将其团团包谷住,生生不息流淌不止。
一旁的老鼠翻了下眼睑,所见之处,一片光烁烁、圆坨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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