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locs”老兄,你的攻略书评我看了,很出色,相当精彩,对我的思路也有补充效果。
******
土鬼城上空刮起猛烈大风,狂风裹着砂砾一**铺天盖地,快要把城市淹没,快要把天地都完全遮蔽。
如此凶悍的狂风在窗外,吹得高耸的楼台都微微摇晃起来。然而,楼台房中的韩晋的心里,外面的狂风沙暴再肆虐,再撒威,却始终远不如眼前这个人的沉寂,来得更加惊心动魄。
哪怕庄观鱼一声不吭,他的威力,依然远胜外边正在肆虐的沙暴。
坐在这里,他代表的就是玉虚宗。
玉虚宗有两大对外支脉,其中之一正是天门峰,专责处理对外关系。不管从名头,还是实际意义,在对外的情况下,天门峰大多数时候代表的就是玉虚宗。
通常来说,倘若出现天门峰说不通搞不定的外部关系,才会轮到另一个对外支脉隆重登场,就是亮拳头。
所以,哪怕对方一个字都不说,韩晋也必须慎之又慎的对待,顾虑其言行是否代表玉虚宗的意思。
庄观鱼很安静,淡淡的目光不掺杂别的,忽然举茶杯:“请茶!”
悄悄然之间,庄观鱼完成了一次反客为主。作为刚刚来访的客人,他表现出了主人翁精神,成功的把压力施加出去。
韩晋明白这反客为主意味什么,不过,纵使心下不满,也唯有压着愠怒:“庄座的来意,韩某明白。”
“我尚且不明白,你明白什么。”庄观鱼语气淡淡,此言一出,韩晋的脸色立刻浮出一缕青光。
简直比专门调戏作者的书友更可恶!
不过,庄观鱼有意撒气。韩晋也无话可说。明心宗私下买走了十个名额,乍一看才一成,可想一想玉虚宗都只有二十个名额,就知道这十个名额意味什么了。
堂堂一个老资格破虚强者,居然被庄观鱼如此当面戏弄,韩晋只能忍着心头愠怒,打哈哈含混过去:“我明白的。呵呵,我又怎么会不明白。”
庄观鱼微微抬眼:“既然明白,不妨说说看。”
咄!庄观鱼眼皮微微一抬,韩晋指头轻轻敲击案头,出咄咄的声响,依稀把气势扳回不少:“我的人在洞府里为的是别的人和事。庄座,你大可放心。”
“是吗?”庄观鱼微微一笑,之间的些许潜在不友好荡然无存,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友好许多:“我还以为,你们明心宗打算坏我们的好事呢。”
此话太重了。韩晋神色微微一变,明心宗不能承受后果,不可说此次目标。也不愿给出承诺。可偏偏庄观鱼言辞上步步紧逼,裹挟着玉虚宗的气势施加上来,任凭谁都感到难以招架。
不等韩晋开口,庄观鱼徐徐起身,抱拳温和一笑:“在下就盼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否则……唉,我先告辞了。”
这话,就是把责任给一下子撩在明心宗身上了。
如果玉虚宗此次的目的因人的关系出了差错。凭这句话,玉虚宗绝对会找上明心宗的错。
凝望对方一步步走向房门,所有的念头全涌出来在韩晋的脑海里沸腾搅动。这十个名额,果然不好拿,而玉虚宗平时的作风乍看温和,可关键时刻永远不缺霸道本色。
庄观鱼真要走出这扇门,这责任。就算是撩给明心宗来扛了。
所有的选择,一下子摆在韩晋面前,疯狂的在心里权衡利弊,终于在庄观鱼将要走出前喊住对方:“庄座请放心。我们明心宗今次绝不会坏玉虚宗的事。”
庄观鱼玩味一笑,然后回望一眼:“如此则妙。”
韩晋硬是把自己暴露在沙暴中,任凭砂砾裹身,也在楼台上望着庄观鱼冒着沙暴离去,轻轻喃喃自语:“玉虚宗究竟想对百里洞府打的什么主意,想在洞府找到什么?”
想着不由心下砰然,最后却剩下颓然和无奈。
可惜,随着韩晋给出的承诺,明心宗就不好再窥觑此事了。其实,仔细一想,放弃对这方面的窥觑也不见得是坏事。
宗门当下最要紧最要命的就是这个压得宗门喘不过气,并拖着宗门无法有大动作的超级包袱。等专心收拾了宗长空,甩掉这个包袱,自然而然就能踏上展的轨道。至于其他的,那就纯粹是意外之喜了。
当韩晋踏入屋中,他丝毫不知,庄观鱼顶着沙暴离去后,曾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飘荡着好奇。
“明心宗拿走十个名额,肯定有大动作,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莫非,是针对什么人和事?”
庄观鱼很好奇明心宗的目的,不过,既然明心宗肯承诺不坏事也不愿说,他就没必要去追根问底了。
庄观鱼完全不在乎,或者说,玉虚宗完全不在乎。不管明心宗想在洞府得到什么,对付什么人和事,只要不坏玉虚宗的事就行了。
玉虚宗关键时刻的作风很霸道,可也不是见到什么好处就都想往自己的碗里扒。
明心宗的答复不错,这是庄观鱼亲自拜访的结果。好在不是每一个名额的去向,都需他亲自登门追根问底。
五十二个名额的最终流去对象,被一一查出来,再一一派人登门造访,从对方口中拿到确实的,经过保证的答复。当然,这过程和庄观鱼拜访韩晋的过程一样,绝对不乏霸道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