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的心脏一阵痉挛，疼得他脸色白。他只能紧紧抱着陈栀，才能找到一点力气。

“宝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轻轻吻着陈栀的额头，低低沉沉的开口。

都是他的错，所以，你别哭了，怪我吧，打我吧，骂我吧，怎么对我都行……

陈栀自然听不懂他话里蕴含的意思，“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妈妈换了心脏她就健康了，我没有再注意她的身体，也很少关心她的身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太不孝了。要是我一直关心她的身体，现在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话，对司夜来说，无疑又是一次打击。

不孝的人，不是她，是他……

他很想对她说出自己的罪行，希望得到她惩罚。

可是他说不出口，他即将要失去母亲了，他不想连自己爱的妻子也要失去。[

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我不想失去你，也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不能对你说实话，真的很对不起……

陈栀在司夜的怀里哭了很久，到了最后都累了。天也亮了，他们一夜没睡，两人脸上都有些憔悴，可是仍旧没有一点睡意。

陈栀站在窗外，一直舍不得离开。她呆呆地看着母亲，只要一想到母亲就要离开人世，她的心情就十分惶恐害怕。

她可不可以，不要失去母亲，可不可以，请求老天不要带走她……

司夜一直站在她身后，也没有离开。

他是家里的长子，就算心里再痛，再难受，他都必须坚强起来。

司夜给周妈打了电话，让她带上佣人过来。周妈知道了情况，很快就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