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纲奇道:“现在过去,提前一个月,可以从容应对,为何不是最佳时机?”
左清已经明白过来,就道:“如今各地的名士,都在往临沂聚集,其中不乏名声响亮之辈,这文会的高低,不光只在会上,其实抵达了所在郡县,旁人心里就有一杆秤了,陈兄这些天在开阳也积累了不小的名声,若是能在离开之前,更进一步,无疑更为有利。”
刘纲很快就明白过来,跟着就问道:“原来如此,那要如何去做?”
“说来也简单,”陶涯似乎精于此道,“最近这城中最为有名的事,除了武乡侯,就是陈兄与那姜义的一言退胡,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合流?”
“你的意思是,给姜义送去拜帖?”陆映已经明白过来,然后就摇摇头道,“如此不妥,太着痕迹,而且功利心未免太重。”他在江东成长,喜好顺其自然,对这些有所抵触。
“我也只是提一个建议,”陶涯并不坚持,但最后还是补充道,“只是,诸位若是留意一下,就会现那位一言公子,实际上颇为精通这养望扬名之道,自一言退胡之后,其名望水涨船高,如今更是盖过众人,连许多宿老抵达,都没有他的声势大。”
赵兴摇摇头道:“姜义乃是名门出身,本身就底蕴深厚,有这样的势头并不为怪。”
听得此言,陶涯遂闭口,不再多言。
可这边他话音落下,陈举忽然拿着一封拜帖过来,来到众人桌前,行李之后递了上去。
“少爷,刚才外面来了个小厮,送来了这封拜帖,说是明晚要宴请你。”
“有人送来拜帖?”陈止接过来一看,神色微微变化。
“竟然是一言公子,姜义!”
陶涯闻言,微微抬头,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却没有多说什么,随即微微一愣,注意到陈止朝自己看了过来。
待得日头西落,华灯初上,陶涯邀了陆映、刘纲,一同外出,找了一间茶肆坐下。
一坐下来,刘纲就疑惑的问道:“陶兄,你让我与陆兄出来,到底所为何事?莫非是要游夜景?为何不将陈兄他们也一并请出?”
这次陶涯将他与陆映请出来,行为颇有古怪之处,隐隐有避开陈止等人的意思,所以刘纲才有此一问。
陶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招了人来,让人上了两杯茶,等刘纲有些不耐了,才笑道:“你们不用多想,今日请你们二人出来,本就是陈兄的意思,而且赵兴和左兄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二人一个是勋贵后裔,一个是青州人士,有所顾忌,因此没有露面。”
刘纲更是疑惑了,不由问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出来喝个茶,怎么还有什么门道?”
倒是陆映若有所思。
正当刘纲想要再问,但茶水已经送来,陶涯挥手止住,品了一口,然后指了指边上的桌子,说道:“你不妨听一听,从来茶肆之地,就是消息灵通之处,尤其是这样典雅之所,为士人所钟爱,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有所反应。”
刘纲闻言一愣,不由侧耳倾听。
他们所选的地方,在二楼棚下,隔着几步就是一张桌子,此刻晚风习习,正是品茗佳期,所以有不少世家子和外来之人坐于此,一边喝茶,一边纵谈,只要静下心,有意倾听,自是能听到旁人谈论。
大部分人说的,就是那武乡侯被撤职一事。
听了几句,刘纲就心中一动。
“王兄,你可曾听说,那位一言公子给彭城陈守一送去了请帖,邀他明晚赏月?”战袍染血说感谢“点绛唇以紫血”“曲尽源”“相信你13,14”“换心曲”“沐风的渐隐”“nkhfhks”的打赏!先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