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行,陈太乐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实在也不是谦虚,这个事在下胜任不了。”
“我思前想后,还是要给陈太乐一个明确的答复啊,这事我帮不上忙。”
“此事休要再提,我是不会去品评的。”
……
听着那一个个所谓大家,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陈止的邀请,刘纲就算是政治敏感性再差,也是闻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了。
“这是有人在背后托你的后腿啊。”
听着刘纲的感慨,陈止却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正因聊到如此,所以我才会先设定一个表演赛,让守拙书院、南山书院的人,先来一次。”
刘纲疑惑道:“难道不是因为那孙特、卢仟逼得太紧?”
“他们可以说是恰逢其会,其实能请到那三位,已经算是意外惊喜了。”陈止说的乃是真心话,按照他本来的计划,是要用到《萧规曹随册》和劝学茶的,结果居然靠着自己的人脉,就请了三人,尤其是王衍,更是意外收获。
这位王衍,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极为有名,虽然有一个信口雌黄的典故,但能够青史留名的人,在生活的那个年代,必然是天下闻名的,论名望,这个时候的王导也不如王衍。
不过,王导乃是王家新的顶梁柱,王衍这位前辈,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加上王衍对陈止也颇为好奇,终于答应下来。
“可是,好不容易有皇上召见,让陈兄你得以蓄势,结果今日连吃闭门羹,令气势折损不少,唉。”刘纲越想,越是觉得可惜。
但令他意外的是,随后又拜访了两位大家,那二人居然又都答应了下来。
这两人一个名为袁荃,乃是袁氏后人,闻名洛阳;另一个名为郭凡,乃是经学大家郭象的侄子,陈止曾经用《师说》打击过的陈华之师、郭展,就是这个郭凡的兄弟。
郭象的名声,在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是天下公认的宗师,早已不问世事多年,而他的这个侄子,也算是门下弟子,集成学说,写得一手好书法,又擅文章之道,同样是名传洛阳。
不过,考虑到郭展的原因,陈止将他放在了最后拜访。
刘纲也知道这里面的因缘,所以对郭凡接受邀请,很是意外,乃至还觉得其中有诈,倒是那郭凡丝毫也不掩饰,直接点明了道:“我那兄弟在广陵开设别院,教授学生,但其学早已偏离叔父之道,太过偏颇,我曾劝过他几次,但毫无效用,反而是太乐令的一篇《师说》,让他反思起来,通过他最近写给我的书信,能看出不少变化,有鉴于此,太乐令之邀,我岂能推辞?”
“原来是这么回事。”刘纲这才明白过来,随后不由欣喜,“如此一来,就有五位大家,评判两家书院,怎么看都足够了。”
陈止则是向郭凡致谢。
随后,这太乐署集齐了五位文章大家的消息,就在洛阳城不胫而走。
“这个陈止,果然是有些能耐的,就是不知道,明天他到底要如何安排。”守拙书院中,孙特听得消息,便开始养精蓄锐,准备明日与那卢仟分出高低。
而卢仟亦郑重对待,沐浴更衣,点香静坐。
诸多书院,也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那赵兴、陶涯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只有陈止略感遗憾:“可惜,要是集齐七人就好了。”
刘纲再旁听到,不由问道:“这七人莫非有何说法?”
陈止笑道:“凑个整数。”
刘纲顿时一脸错愕。
纷纷扰扰中,时间终于来到了约定的这一天,太乐署中,张灯结彩,又有诸多红联悬挂,搞的好似岁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