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之言,可以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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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之言,可以惊世!”
在代县往东,穿过广袤幽州,那一个州中最为繁华的蓟县,刺史府中,正有人恭维着王浚。
这句话,让过去听惯了他人阿谀奉承的王浚,咧嘴而笑,满脸的欢心,那心底的乐趣,似乎要满溢出来。
因为在他对面坐着的,并不是寻常人物,乃是几名僧人。
佛法简。
经过几日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王浚的管辖之地,而僧人打扮,也第一时间就引起了王浚手下的注意,于是在佛法简等人自证身份之后,他们马上就被送到蓟县,然后被刚刚从段部鲜卑那边赶回来的王浚奉为上宾。
就在刚才,王浚对当下的北地局势做出了一番分析,并且提及当今天下的隐患,侃侃而谈,又说了自身抱负,有心要定世安民,立刻就被佛法简拍案称赞!
这佛家的称赞,王浚还是十分受用的,尤其是从佛法简这样本就有名望的人口中说出来的,更何况,在他心里却还有一些想法和念头。
这边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王浚就便说道:“法师远来,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我这些许话语,只不过是心底念头,平时不会对外人提及,今日是听得法师的佛法,心有所感,这才吐露出来,希望法师不会外传。”
“大将军的志向,令人敬佩不已,这本是万民之福,只看大惊军您扩展版图,令大汉得一平州,就知这志向所言不虚,”佛法简在夸赞的时候,声音也是淡淡的,却格外让人听着舒坦,“贫僧这次北上,沿途看了各地,可谓让人触目惊心,但幽州此处却格外不同,有大治迹象,足见将军之能,北地恐怕无人能及。”
王浚马上谦虚起来,笑道:“法师谬赞了,旁的不说,就说那代郡陈止,便有大才,代郡在他的治理下,可谓是蒸蒸日上。”
佛法简马上就道:“代郡乃是从属幽州,陈太守治理的好,岂不就是说明将军驭下有方?更何况,贫僧此次也去了代郡,见过陈太守,其人固然是风姿卓越,才华出众,不过论气量与志向,不及将军远也,其人身居代郡,眼睛看到的也只有代郡,而大将军身居幽平两周,眼中看的却是天下局势!”
这话可谓搔到了王浚的痒处,他顿时更为开心,不由就道:“法师不要给我戴高帽,治理幽州乃是我分内之事,只是当下还有许多地方有所欠缺,旁的不说,就说这民间百姓,多有迷途之心,又不懂圣人教化,然边疆之地,贫乏困苦,中原大儒不愿停留,宗师大家少有问及,再加上偶有战乱,更是让人避之唯恐不及,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唉。”说到最后,更是叹了口气。
佛法简马上就配合着说道:“大将军莫急,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佛家沙门亦有教化之意,若是大将军愿意,贫僧可遣僧众来此,立庙传佛,让百姓安于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