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止正式得了名头,想必武丁转正为征北军的进程将要迅速展开,这部分武丁代郡世家想要收回去那是想都不要想了,但另一方面,似乎又可以不再被名额限制,其中好坏,着实让人难以衡量,一个个表情复杂。
但另一方面,站在桓彝对面的陈止,穿戴着整齐的官服,走上前去接过了写着任命状的敕令书,按着规矩施礼,而后便感到一股莫名气息笼罩自身,整个人的思路瞬间都清晰了许多,心里已知原因,明白是气运加身,却不深究,随后结果了代表一枚铜制虎符。
这征北将军的绶带、官印、官服、文书等等,他当初在青州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拿到了手里,只是却没有真正的实权,但现在拿到这枚虎符,情况就不一样了。
有此虎符,他便可以调兵遣将,积蓄兵马,建立兵家班底,将领所至,上下皆从,是真正的一方统帅了。
“桓都尉此来辛苦了,本将这里已经准备让人准备好了茶水,还请休息片刻,里面请。”陈止借了虎符之后,马上就以“被将”自称,算是表明了态度。
桓彝听着也只能从之,心里却是无奈苦笑,想着这次过来,其实从一开始就暴露,所以陈止才能这么快就拿住关键,逼着自己将此行最大的底牌先拿出来,让他不得不先把任命书拿出来,但这样一来,自家的底牌也就不多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随着陈止走入府中,桓彝暗暗叹息,“之前这陈止让人多次来问,其实就是在表明态度,我当时如果不把这事挑明,恐怕就要和枣嵩一样,先要冷遇,后面再谈论王上的嘱咐,也是晚了。”
不过桓彝也意识到,陈止愿意这样表态,也是说明有心和江都王接触,因此接下来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在这样的念头下,他随着陈止入了后堂,对坐交谈,进行了亲切友好但没有影响的交谈,最后在陈止的盛情邀请下,二人约定了几日后的一次宴请,桓彝便就告辞,他很清楚,陈止刚刚接掌了实职,马上就要进行一次内部的分配,自己其实不适合继续留下来,他可是注意到了,那些陪同陈止一同接见自己的官吏们,早就都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了,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碍眼。
果然,桓彝这边人一走,诸多官吏便纷纷上来给陈止恭贺。
陈止摆摆手道:“我得此权,确实值得庆贺,但从来权柄要靠人帮衬,征北将军这个名号,准许我开府建牙,这便需要有人辅佐,苏辽,你熟知大汉律典,这将军府可有何等官职?”
苏辽越众而出,拱拱手,便道:“这地方治官加封将军号者,乃是古制,但过去所加者,多为州中刺史,于是一州两府,僚佐双轨,官名皆成,那将军府的府吏主要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