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说:“那石勒隐隐与代郡敌对,还曾陈兵境内,当时的局势一触即,差点演变为代郡与南边的大战,这人还不如王大将军!”
“诸君稍安勿躁!”唐典却不恼怒,反而心平气和的道:“咱们现在探讨的,可不是投奔哪个,咱们的根基在代郡,如今辅佐的乃是代郡太守、征北将军陈止,这征北军势当下生机勃勃,未来扩张的可能性极大,我唐家与陈府君关系密切,乃是一荣俱荣的关系,未来随着征北军壮大、崛起,才是正途!”
众人听着,猛然间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被之前的谈话,给绕进去了,忘记了现在的这些,只不过是万不得已时,用来保全家族的手段,其实没有必要争论,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投降王浚都不见得是个错误的选择,更遑论其他。
而且,仔细一想,现在与拓跋、慕容结交,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一方面那拓跋部地处交界,本就是要打交道的生意对象,又和陈止关系不错,深入交涉也不用担心陈止会起疑;另一方面,慕容部新近崛起,俨然未来的草原霸主,不光目前所需甚旺,未来真有个意外,也是个栖身之所,当然,要先忽略掉对方的胡人身份。
至于剩下的两个……
“想来几位现在平静下来,也能明白我的这番意思了,”唐典又开口了,“至于石勒与江都王这边,则另有考虑,先说江都王,这位乃是朝廷宗室,曾代替江都王执掌朝政,其实志不在平定北地,早晚是要归于朝廷的,我们之所以派人过去,是为了家族再起,跟随这样的人物,只要能得其认可,再起的机会是很大的,实在不行亦可在冀州展,至于石勒……”
唐典顿了顿,才道:“他毕竟没有摆明车马与代郡为敌,而且派人过去也有说法,前面的鲜卑两部,与府君交情不错,而江都王乃是朝廷大义所在,这石勒却是可以用探究敌人虚实的借口,府君真追问起来,大可以透露一些消息,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众人听罢,对视一眼,尽数点头,都觉得可以说是非常到位了。
至于石勒的说法,固然经不起推敲,但只要能拿出真凭实据的情报,哪双方就有默契,会心照不宣的不再过问。
“行了,这又跑题了,这次把你们喊过来,可不是探讨怎么找后路的,而是商量着将军府的九个职位!”唐太公见众人意见统一了,这才再次开口,“那九个位置,代郡世家能得其一就算不错了,而我唐家想占此名也不容易,需要与其他各家交涉,权衡之后,让出一些利益,让他们退让,或者出手相助,但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
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了,唐太公这才不慌不忙的道:“咱们自家也好,旁人相助也罢,若是将力往一处使,上下打点、疏通,再多与府君交涉,这成事的可能才会更大,老夫的意思,是意在那户曹参军,尔等一下如何啊?”
众人一听,仔细一想,顿时都是眼中一亮。
这可是肥差!更有不小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