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就听王老太公定下基调:“明白告诉唐家,除了代窑之事,其他话就免了,他若是愿意将自家在代窑中占得份额,让出三分与我王家,那此事便就应下来了!”
众皆称是。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在那朱家之中,同样也在谈论这件事。
“家族要传承,少不了一个利字,当下这代郡纸的生意,是何等暴利!”不同于王家的老太公主持,朱家召集众人商谈的人,乃是新任家主朱宪,“这纸未来还将大有可为,除了罗阳之外,连那江南之地也开始流传起来了,有些士人已经到了无代郡纸不书画的地步了,所以咱们几家赚的本满钵满,但是……”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伴随着白纸的传播,还有通典的流传,咱们代郡代窑之名也逐步流传出去,那白釉瓷之名,已然响彻洛阳,随着纸张一同南传,现在还有许多人猜测,说是这种白釉瓷乃是以代郡白纸为根本烧制而成的,以为咱们几家也从中得利,殊不知真正得利的只有陈家与唐家!”
说着说着,朱宪压低了声音:“陈家也就罢了,但那唐家不过因为当初先走一步,而今却得了这些许好处,任凭展下去,这唐家必然财力丰沛,那代郡以后就只有陈唐两家了!而今,唐家又是许下这么多好处,无非是从代窑获利中分一些出来,其实不动根本,只求一官,为的是保住代郡利益,有了这钱财源头,唐家就有了传世根基,但这根基我朱家一样要争!告诉唐家的人,他们的要求,我朱家不应!”
听得这个结果,与会的朱家众人有人作势要劝,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如今朱太公身子骨不好,卧病在床,家族中事尽决于朱宪之手,旁人却是不好冒犯威权了。
另一边,在哪刘家、郑家,想通的聚会也在进行着。
和其他几家不同,这两家都因冒犯陈止,而被大力削弱,至少损失了一半的实力,和其他一些中型世家、宗族相差不多了,不过人脉关系还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样还有元气,这时一听陈止邀请,马上就来了兴致,唐家的人过来,根本问都不问就轰走了!
“过去与府君为敌,乃是宗族大错,现在总算有弥补的机会了!有道是,使功不如使过,咱们看似没有机会,其实倒是大有可能被府君提拔起来,制衡其他几家!”
那刘家与郑家当前的当家人,几乎说出了相同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