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想要提议什么,我等心知肚明,但是这个位置,咱们必须争取,这是为了家族延续,即便不能得到府下九位之一,也得取得几个关键位置的吏胥!若是能够达成,咱们郑家就会慢慢恢复正轨,未来这代郡的几大重行,也能逐步参与进去了!”
所谓“重行”,指的正是贩纸、运瓷,还有就是分晓矿藏,这三项已经取代了原本的商贾中转,成为了代郡的支柱产业,如此一来,很多商贾再来代郡,就不是歇息和转运了,而是直接运着代郡的产出,返回中原腹地。
类似的话,这时也在刘家响起。
说话的人,乃是在官府任职的刘宝。
只不过比起郑家的热切响应,这刘家的反应就冷淡许多了,甚至很多人对刘青还露出厌恶之色。
“我知道诸位对我刘青有看法,但在家族利益上,却不能太过任性,我为郡府官吏,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了,或许能在将军府上挂个职,但决计是无法得到府下九位中的一个了,这对咱们刘家未来的展十分不利,咱们现在看着比郑家强,但实际上还是不够的,上个月又有两个分家找过来,找到我,说家中困难,希望主脉给予补助,否则就只能自谋出路了,我是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他们,但让我拿出钱财来,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这时有人在下面嘀咕着,说道:“这么惨,还不是因为那位府君,结果现在反而要去讨好他了……”
“谁在说话?”这话一出,刘宝还没有说什么,他的儿子刘青就已经问出话来。
和敦厚的刘宝不同,刘青此时一说话,就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被他这么一问,那先前嘀咕的人马上就偃旗息鼓,不敢吱声了。
刘青也不追究,他本意就不是要责任到人,而是趁机话。
随着刘宝被陈止拎出来,作为控制刘家的着力点,刘青也抓住了机会,开始在刘家内部扩大影响,而且在很多家族事物的参与上,要比他的父亲还要积极的多,因而在这样的场合,他一开口,气势就不一样了。
“咱们家族,为何会变成这般局面,你们难道不清楚?是府君无缘无故打压?”刘青说着摇了摇头,“而是咱们家族的有些人,鬼迷心窍,主动联络外人,要谋害府君,最终落得这般田地,他倒是一死了之了,却让家族蒙受如今的苦难!”
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呼吸声可闻。
“现在说这些,实在是文不对题,”注意到众人安静下来,刘青看了一眼父亲,退后一步,“当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取得一个将军府的职位,这个职位,刚才我父亲已经给诸君分析过来,一旦展起来,前途光明,比他当前的位置还要重要,但世家能够触及的,恐怕就只有一个职位,僧多粥少,当务之急是要群策群力,想一想咱们刘家,有什么优势,可以脱颖而出,压下其他家族,取得府君青睐!”
刘宝点点头,也道:“是这个理,咱们刘家之前得罪了府君,旁人觉得断然没有机会,但正因如此,或许府君才需要用咱们刘家的人,来平衡其他世家,那唐家得了代窑之利,已然富庶,若是再得一将军九职,就是权财相合,恐怕势大难治,倒不如咱们,我虽也在官府任职,但这任期不长,还算勤恳,府君或许能再提拔一二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