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看着弓箭手倒下之后,那原本密集的箭雨,瞬间就变得淅淅沥沥了,王浚不由眼睛一瞪,心里生出了不妙之感。
几乎就在他这边现异样的同时,从军中各处皆有人疾步奔驰而来,是为了诉说这突来的变故。
“启禀大将军,军中弓手,忽而皆生急症,纷纷倒下!”
“这不少弓手倒下之后,便手抚其腹,面色苍白的惨叫,浑身虚汗如雨,似乎疼痛难忍!”
“不少弓手更是当场昏厥,难以再起,因此不能够维持攻势!”
……
这一连串汇报上来的消息,登时就让王浚等人的脸色阴沉起来。
他们自是瞬间就明白过来,自己等人,怕是被人暗算了,而起这一下子,足以致命!
“战场之中,就算人人密集,也不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多人都得了急症,而起还在同一时间犯病,恰好就是与敌人对战之时,这里面的猫腻……”卢崖脸色先是阴沉,但说着想着,那面容却渐渐苍白,他看向王浚,眼睛里浮现出惊恐之色。
“不错,病症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在这个时候一起爆!”王浚的脸色同样难看起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吃了不利之物,而且是最近刚刚才吃下去!”说到这里,王浚忽然暴怒起来,他猛然将腰间长剑抽出来,然后一下子砍在身边的矮桌上,直接就把桌子砍断了一截!
“粮草!兵粮!那里面有问题!”他猛然咆哮起来,声音中蕴含着无穷的怒火,“我这手下到底有多少人已经投敌?简直杀之不尽!还有谁能让我信任?此战过后,我定当尽数替换,一个不留!”
以王浚的经验,不至于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语,但意识到粮草出了问题之后,他却明白自己真的是大势已去,因为这个问题是致命的,难以扭转!
加上之前的种种变故、打击,还有对手下、身边人的怀疑,本就不断吞噬着王浚的心灵和理智,是被他用坚韧的意志强行压制下来的,但意志的底气来源于实力,王浚的实力就是他的兵力,而这个兵力亦是他用来护卫自身的关键。
当一切的底气破灭的时候,便是王浚也无法维持冷静了。
他的失态,却让周围的副将、从将心中一寒,尤其是那卢崖,可是知道自家的这位大将军,一来到军中就把那位陆先生给抓起来了,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是因为怀疑其人是内奸。
在联想到不久前,在幽州军内部展开的大规模除奸扫恶行动,卢崖的心里不由越担忧和寒心。
好啊,原来我等忠心以待,在这位大将军的心里,却始终还在怀疑,听这话的意思,这次战后,如果幽州得胜,恐怕连他卢崖都没有好下场!
类似的念头,不光在他心里转着,在场的其他人一样若有所思,表情都不甚舒坦,而王浚却根本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就在有关弓手的消息传来之后,又有几人急切赶来通报,只是这次犯病的就不是弓箭手了,而是手持盾牌的步卒!
这下子,连卢崖都没有心思再想其他了,盾兵步卒可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兵种,无论是护持两翼,还是像现在这样,保护弓箭手,压制敌军,都是必不可少的战力,连他们都倒下了,这局面可就糟糕了,而更让卢崖担忧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