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经过一路风平浪静的旅行,刘纲等人便随着王构的车马,抵达了幽州境内,踏入了范阳郡。
“没想到一路上会这么顺利。”彭棋掀开窗帘,看着正远远打量自己这行人的流民队伍,便忍不住嘀咕起来了。
边上的王构笑道:“全靠了将军的威名,在北地行走,只要打起将军旗号,便可安枕无忧,没有人敢动手!”
“都是打出来的名声啊……”刘纲忍不住感慨,流露出向往之色,他自幼便好兵法,与陈止相交,也是因为兵法之故,现在自己只能在纸张上推演兵策,而陈止却已亲率千军万马征伐,里面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难免羡慕、佩服,也隐隐有着期盼。
彭棋关注的就更为具体了,一听王构之言,就忍不住道:“之前几次大战,陈兄都是如何指挥的?他做的那些传奇事,彭城可都传遍了,只是说书先生的话,难免让人觉得夸张,既然来了,不如就听王兄你讲讲吧。”
王构却摇头道:“军机之事,我等难知,无以说之,还望见谅,等两位见着将军,自可问之。”
彭棋不免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追问。
车马又行,很快便听到外面有“轰隆隆”的声响,彭棋赶忙掀开窗帘,见是一队骑手正在飞奔,朝着远方的山林而去。
看着远方扬起的沙尘,彭棋称赞道:“好个雄壮威武之师,此时奔腾,莫非是在操练?”
王构也看了一眼,道:“实不是操练,是新编的骑兵队伍在剿匪。”
“剿匪?”刘纲顿时留心起来,“记得当初陈兄在代郡立足之后,也曾安排人手剿匪练兵,如今是要在范阳郡效仿?”见王构疑惑,便笑着解释,“这些事,也是说书先生之言,我等记下,看来所言不虚。”
“不光范阳一郡,”王构伸手虚划,“整个幽州境内,都在剿匪,无论是山林之中的,还是躲藏在城中的匪类,都要清缴,给百姓留下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原来如此,只是山林中有匪倒是正常,怎么城中也有躲藏?”彭棋有些疑惑,但他自认是兵家的门外汉,没有多想,倒是刘纲神色微变,似乎猜到了什么。
王构也不解释,转身催促马车快行。
这一走,横穿了范阳郡,七日后抵达蓟县。
得到了消息的陈止,早就已在城外等候,见了刘纲等人,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片人。
刘纲、彭棋等人一下马车,看着这般阵势,都给吓了一跳,这才深切感受到陈止如今的身份地位到了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