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在知晓匈奴情况后,石勒的兵马隐隐有要撤退的迹象,下一步朝廷的势力,自关中回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但如此一来,陈止的玄甲军,就面临着和朝廷势力直接接壤的情况,玄甲军这样一支强军,朝廷里面那些人没有想法是不可能。
那么玄甲军,又要如何应对朝廷之令呢?
这个问题,陈止不给出一个明确的指示,将领们如何能够安心?
“朝廷?”陈止轻轻摇头,“那不是朝廷。”
“什么?”
杨宋等人闻言愕然,随后表情各异,尤其是那陈午,更是面露兴奋之色。
跟着就听陈止说道:“皇上之所以遭难,归根到底还是三王护卫不利,无故让皇上离京入关,又在危难关头胡乱指挥,致使兵马大败,在兵败的当头,他们所想的不是护持皇上,而是独自逃命,最终造成一切,可以说当下局面,都是三王一手造成的!他们与赵染一样,都是国贼!”
三王,国贼!
有了这句话,众将领的心思定了下来,明白陈止面对朝廷的态度了,也就少了很多顾忌。
但接下来,陈止所说的一番话,让这些平日里执掌刀兵的将领,一个个也都听得后背凉——
“皇上蒙难,凶手有几,背叛之人赵染已让石勒送往幽州,匈奴酋与其子,亦被擒拿,一并送去幽州,待得将三王一并擒了,正好聚齐了祸,祭祀先皇。”
霎时间,一个个将领面面相觑,他们都从那话中品味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如何祭祀?
好家伙,这是要把人都杀了祭祀啊!
那匈奴国主父子二人,杀了也就杀了,毕竟算是战俘;那赵染之流,杀之天下皆会称赞;可汉家三王,若是抓了就要有风波,如果当众宰杀……
想到要害之处,便是喜好军争的陈午,都不免感到有股血雨腥风将要袭来。
“将军,”在这股沉重的气氛中,杨宋主动出言,“并州刚下,诸事繁多,怕是要牵扯精力和兵力,若再和朝廷的人起了冲突,后勤辎重怕是难为,还会给并州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可乘之机,要先稳住南边的。”
“不错,”陈止点点头,“先安稳下来,南边的三王兵马不挑衅,我等也无需与其冲突,若是对方不知好歹,也不用客气!至于并州境内那些心怀不满的人,无需担心,莫说并州,就是幽州也有不少,我早就有了布置,若是他们可以一并蹦出来,倒是省了事!”
这一番话,众将听在耳中,却感到了浓烈的肃杀之气,不由暗暗嘀咕,希望那些世家不要自讨没趣,否则怕是要直接撞在刀口上。
………………
另一边。
就在晋阳城中,玄甲军诸将得了陈止之令的时候,西南方向的关中,一支军队也已经集结完毕,即将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