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气运上先天就有劣势,若是中原大乱,最后汉家衰退也还罢了,若是大乱之局,那蜀地可以偏安,南北各自争斗,彼此削弱,只要没有那足以横行一方的决定性势力出现之前,都可以慢慢积攒力量,但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最为不利的!”
“非正统、反叛起家,北地出现决定性的势力,而且还摆明了要来攻伐,那这结果……”
张玄正在想着,猛然之间,一阵狂风吹来,直接搅动了正堂中的气流,便见那烟气凝聚而成的版图,猛然间就生了剧烈的变动,那北方一块骤然压迫过来,直接将东南和西南的两家都覆盖过去,其中东南碎裂了一半,而西南则是整个都被覆盖了!
见到了这一幕,张玄先是一愣,继而叹息,最后摇头。
“看来你是已经看出这蜀地的气运了。”
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张玄循声看去,然后恭敬行礼。
说话的人,正是那老道士范长生,他睁开了双眼,叹了口气。
“老师,不知蜀地之局,可还有改变余地?”张玄走过去,垂询问。
老道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在北地待过的人,而且时日不短,甚至还见过那位冠军侯,那依你之见,这改变余地还有多少?”
他这个土地张玄,曾经去往北地。
当时还是李雄过来拜访,请求范长生出山辅佐,当时范长生就提出了几个要求,其中就是让人将张玄送去北地。
张玄去往北地,本就是这老道士的一步算计,是他看出了那边气运有变,这才有所吩咐,而张玄过去之后,并未久留,只是随后又去过几次。
期间,他与那北地道教的传人孙秀有了一定的交情,接着这个关系,在北地也经营出了一些人脉网络——这道教的主张,倒也让一些北地的士人、官员有了认同的地方,况且那炼丹、诵经,本来就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这些关系网,着实有不小的用处。
甚至在幽州改制的中间,靠着这个关系网,张玄也向陈止表达了一些看法,甚至被邀请过去,征询了意见。
回忆了一番后,张玄如实回答道:“学生在北地所见所闻,皆可洗涤道心,见了那位冠军侯,始知有生而知之者,更有天生圣贤。”
“便是如此了,”范长生叹息摇头,“那位冠军侯是个厉害人物,吾观他这一路走来,不断积势,这气运更是水涨船高,期间更有几次危局,不仅安然度过,更是掠夺了北地群雄的气运,如今此人大势已成,积蓄了百年之运,还不满足,要吞拿天下,这如何能够抵挡?”
“难道真这般厉害?”张玄也是吃了一惊,他是知道自家这位老师,其实有一些玄妙之术,涉及玄虚气运之道,更有通幽手段,那李雄这些年能这般顺利,便有此番功劳,结果现在老道士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老道士沉吟了一下,“但却不能治疗根本,最多是拖延一下,让李家有个选择的时间吧,那李雄到底恭敬,我合该为他谋一次。”
张玄却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不由担心起来,正要说着,却见老道士摇摇头,只是让他去将人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