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防贼防到爷们头上來了,爷们还说,你定柱勾结淮贼呢,否则,当初为何要逼反了雪雪,如今又对太不花见死不救,逼得他不得不率部向徐达投诚,。”
“我等再怎么着,未曾派兵进入过皇宫,倒是你这对大元忠心耿耿的,都已经管到了皇上头上。”
忠顺王、宁王、相王、还有一大堆国公、郡公,御史清流,紧随也吞帖木儿之后,群起反驳。
先前定柱跟大伙商量都沒商量,就直接跟李思齐这个汉人联手血洗了皇宫,已经令贵胄和清流们咬牙切齿,可当时看在淮贼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众人也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以免内乱扩大,让朱屠户坐收渔翁之利。
可大伙如此退让,换回來的却是一顶“暗通淮贼”的大帽子,可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名,无论将來把淮贼打退了,还是被淮贼打退了,背上此罪名的人,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右相定柱沒想到今天这些王公贵胄和清流们,会揪住自己死缠烂打,一时间,根本招架不过來,偏偏他昨夜几乎一整夜沒合眼,身体困乏至极,于是越听越耐不住性子,越听越火往上撞,猛然间把心一横,右手直接朝腰间摸去。
上朝当然不能佩戴武器,可是他如果动了杀心,现武器不在手,随后就可以命令当值怯薛入内,将围攻自己的众人全部一网打尽,那样的话,大元朝就更沒指望了,恐怕沒等朱屠户兵临城下,城里的人已经翘为盼。
好在左相贺唯一反应迅速,觉定柱要暴走,***先一步大声呵斥:“住口,尔等当着陛下的面儿围攻右相,成何体统,,莫非我大元律例全都是摆设么,莫非尔等眼里早就沒有了陛下,所以公然咆哮朝堂,。”
一连串罪名扣下來,众人的气焰顿时就是一矮,就在这当口,始终沒有说话的妥欢帖木儿却用手轻轻拍了下御案,笑着和起了稀泥,“好了,都别闹了,左相不要懊恼,他们也是为了大元,右相也不必生气,大伙今天的一些话,虽然尖刻了些,可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朕把禁军、保义军和怯薛都托付给了中书省和枢密院,两位丞相,还有汪卿、李卿,你们几个,当然该早点想办法击退淮贼,给天下一个交代才是。”
“这,臣等遵命。”被点到名字的定柱、贺唯一、汪家奴、李思齐四人,先是愣了片刻,然后相继躬身。
他们可以杀掉妥欢帖木儿身边的太监,他们可以血洗那些祸国殃民的喇嘛,他们甚至可以劫持妥欢帖木儿,令后者无法传位给太子,但是,他们却不能当着满朝文武和众多王公贵胄的面儿,直接冲上去打妥欢帖木儿的耳光。
毕竟,如今这个摇摇欲坠的朝廷,还需要妥欢帖木儿这块招牌才能支撑得下去,而后者的话也不算太过分,有多大权力就需要尽多少责任,所有兵马大权都交给他们几个了,朝政也让他们几个尽数把持了,他们几个当然有责任尽快解决掉眼前危局。
“若是右相亲领大军迎战淮贼,本王愿意捐资一万犒师。”正当四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交代的时候,第一皇后的亲弟弟,毓德王宝童,忽然主动站出來表态。
一万贯对满朝文武來说,都不算大数字,去足够一百名战兵的数月开销,而如果满朝文武人人皆如毓德王,大军又何愁无饷可,人马又何愁无粮草可用。
“宝童真不愧毓德两个字。”妥欢帖木儿一旦把精力全放在内斗上,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当即,就从御书案后站起身,红着眼睛做出回应,“右相,朕准备给毓德王加封一千户食邑,另外赐大都城外皇庄一座,不知道可否。”
“国难当头,陛下当中奖忠义之士,微臣不敢劝阻。”定柱气得直打哆嗦,躬下身去,大声答应。
大元天子向他这个右相当众请示,这不是明摆着说他是个真正的权奸么,他又怎么可能,果断将天子的提议驳回,真正带上权奸的帽子,,也罢,既然你妥欢帖木儿急着让将士们去送死,本相就带他们去送死好了,反正就是一条命的事情,送出后就再也不欠谁的。
沒等他堵着气把礼行完,忠顺王、宁王、相王、还有一大堆国公、郡公再度一拥而上,“本王也捐一万贯。”
“本王捐五千贯。”
“本王捐八千贯。”
“本王手里沒那么多现钱,愿捐献骏马五百匹,以壮丞相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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