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渗透 上(1 / 2)

只要视而不见,就不会再有内心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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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和窗帘,阳台上的门是开着的,朔朔的冷风吹皱了白色的窗帘。晕开的窗帘则如同湖中的涟漪,一层又一层的翻滚,程仲夏拉开被子,穿着白色的四角内裤从床上下来,蚕丝被皱在了床中央。

昨夜睡得不很踏实,他忽略掉时差和程宅带来的不适应,大力的拉开窗帘,一米七八的身高,头凌乱。手撑着阳台的栏杆上,能眺望整个程宅,早晨还有些雾气,影影绰绰的,辨不出远处建筑的轮廓。程仲夏离开程宅的时候,程宅还没有现在这样锐气逼人,在确定继承人是程宏之后,余下的男丁都逐一搬了出去,大家像是有默契一样,分完最后一杯羹,离开了这座波云诡谲的庄园。

他看了一会儿整修过的花园,就走到室内,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盒火柴,又掏出了烟斗,他才二十四岁,却在德国的时候就习惯了叼着一根烟斗到处走,卷烟或者雪茄,他都不甚喜欢,唯独这把玩烟斗的嗜好。随意披了件睡衣,坐在了阳台的椅子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向那些在园中清扫的仆人。

一阵轻笑滋扰了耳朵,程仲夏站到了阳台上,看到不远处的韩愈正拿着一个水管,而程依依站在韩愈的身后,憋足了劲儿将韩愈的手上浇花的水管,对准了三只狼犬。

“呵㊣(2)呵……妈妈,你看,它们洗澡呢……”程依依穿着睡衣,靠在韩愈身上撒娇。

“别闹了,回去穿衣服,小心凉着。”韩愈笑着推了推女儿的额头,将水管重新对准了花花草草,程仲夏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斗,忽明忽暗的烟叶,一瞬间,全部燃尽。

程依依今天是起了大早,她打了个哈欠,说:“妈,我再回去补眠。”抬腿正要走,却一眼瞥见了站在阳台上,睡衣大开的六叔,她张口喊道:“六叔,走光了!”

韩愈也抬起头,看到了阳台上的程仲夏,但只看了一眼,就连忙转开了头,继续浇花。她的反应让程仲夏觉得很惊奇,即使隔了这么远,也能看见她红透的脖子。程仲夏笑了笑,把烟斗从嘴边移开,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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