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点……漫长……

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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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男人总算收拾妥当，叶锦给他整理了两下衣领，“真像个男人，尤其是这胡子！“叶锦刚想那电动剃刀把这些有型有样的胡子给剃掉，程锦声就连忙双手护住，张嘴道：”叶小姐，请你给我一点属于男性的尊严。“

“没事养什么胡子玩？你这胡子给谁看？孟回吗？“叶锦抱臂，一道亮光从她的金边眼镜上闪过，她审视道：”剃掉，太不像话了。“

“什么不像话？多好啊，多像个成熟的男人，让人有安全感。“程锦声连忙刷好牙，”走吧，路上大概要耽误四十分钟。不要耽误了。“

“你确定要这样过去！“

“拜托，我们锦帮到下周五就是三周年纪念了，我该给全体成员一个良好的形象。“他对着镜子看了看，”算算日子，孟回也是时候冲我要dc了，这胡子他应该会喜欢。”

“你一个人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快走吧，程五爷！”叶锦拉着他噔噔的下楼，坐上车之后，程锦声不再嬉笑，问叶锦道：“为什么她让你叫我去？”

“只有我能请动你。”叶锦气喘吁吁道，越看越觉得，程锦声这些胡子，让人看着……

火琰坐在一旁，不时戳戳安东尼说：“看见没有，你们老大就等着孟回了。我看你在锦帮里也混这么久，虽然人长得难看点，但是还算机灵，我真觉得，可以和阿童一起，把小回回给……嗯！你明白吗？”

“火琰，是不是想这么早就回泰国？”程锦声冷冷看了她一眼，“想玩久一点，有些事，你最好别插手。”

“这可是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我不掺合一下，以后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威信。孟家现在很有钱的……”

“火琰？”程锦声从口袋里掏出小飞镖，“需要我叫你怎么投掷吗？”

“不用了，你和叶小姐慢慢聊。”火琰避而不谈，盯着外面的夜景看。

“我从来没有获准参加过家族宴会。”程锦声言归正传，再次看向叶锦，“她在想什么？告诉我。”

“……这只是家宴而已。最大的主角又不是你，是非凡那孩子。你知道的，继承人更迭的时候，就会有一次这样的聚会，就是过过场而已。”

“程远要退位？”程锦声双手交叉，立即反问道。

“所有国内和国外的主流金融媒体，都知道程非凡将是下一任程氏的继承人。阮香玉却没有在出席任何活动的时候提及过此事，她甚至没有逐一照会过那些流放在外的家族成员，她必须得补上这一环。”

“听起来，她不乐意？”程锦声浅笑，“非凡的资质不错，行事和程远如出一辙，瞎子都能看出来，程远在不遗余力的栽培他。”

“可非凡不是阿远的孩子，将来阿远和韦静得孩子一出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

“叶小姐，程家的内斗是出了名的没完没了。今晚这群人恨程家恨得牙痒痒，阮香玉说一句，又个个回来了……”司机停了下来，拉斐庄园近在眼前，程锦声侧耳听了一下，他笑着冲叶锦说：“我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那股怨气。”

“你从小就是在这股怨气下长大的，该习惯了。”叶锦拉着他下车，程锦声耸耸肩，“我保证我一进去，就会成为那些人同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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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屏幕一直处在灰色状态，韩愈坐在客厅的办公桌上，小霓给她倒了一杯热可可之后，就回卧室休息了，落地窗外的小院子里有点暖暖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