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捂脸，为什么把我小时候得事情拿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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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某个万籁俱静的冬日夜晚。

当程惜还在加厚的地毯上爬来滚去，揪着可怜小木马的马蹄，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韩愈打了个哈欠，刚做完月子的她，看上去比前段时间丰腴了一点。程非凡和程依依面对面坐着，正在一旁的桌子上写作业，“沙沙”“沙沙”的写字声，无端的让室内更加温暖，韩愈低着头，正在打毛衣，打得很慢，有时候停一停，看看还在奋力咬马蹄的程惜，又看看低头认真书写的程非凡和程依依。

“非凡呐，眼睛不要离书本太近。对眼睛不好。”韩愈又打了个哈欠，程非凡回答道：“哦，我知道了，妈。”他穿着深咖啡色的高领毛衣，鼻梁上已经架着一副矫正视力的眼镜。“妈，你要是累了，就去睡吧。我看二叔今晚恐怕会应酬到很晚的。”

“我哪是等你二叔啊！你们瞧崽崽，根本不像要睡的样子，中午睡了一会儿，他晚上就得闹腾了。”说着就起身，看看这小东西的尿布湿了没有，摸了两下，小程惜就咯咯的笑起来。

“崽崽很乖嘛，没有尿湿哦。”韩愈裹着厚厚的毛衣，尽管室内的暖气开得很大，她还是穿得很多，程依依走过去，戳戳小程惜的流口水的脸颊，说：“喂，小子，闭上眼睛快点睡觉，敢闹腾我妈，现在就灭了你？”

小程惜眨巴眨巴眼睛，直直往韩愈的怀里钻，韩愈看他连滚带爬的样子，笑着捏捏他的小鼻子，“崽崽就是聪明啊，能听懂姐姐的话吗？不怕，不怕，姐姐吓你呢。”

程非凡也放下手中的笔，蹲在毛毯边，看着被壁炉里的火，映得小脸通红的程惜，那乌溜溜的眼睛，是流光溢彩。他也戳戳小程惜流口水的脸颊，说：“一天到晚流口水，妈，他牙齿长了吗？”

“长咯！崽崽不仅长牙齿，还长个子，还长智慧，对不对啊？”韩愈抱着小程惜，在怀里哄着，挤眉弄眼的逗弄他说话，“叫妈妈好不好啊？就叫一声……”

程非凡和程依依相视而笑，自从生下这个小祸害之后，老妈的心情是好多了，成天能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比父亲刚走那会儿，要好多了。

“嗑”客厅的门被打开，“我回来了。”程远解下围巾，看向壁炉旁的母子三人，问：“这小子今天乖么？”和平时一样，他走过来，从韩愈怀里抱过小程惜，逗弄两下，又还给她了。

“你都不会抱孩子，瞎抱什么？”韩愈瞪了他一眼，“哦，崽崽乖，不理二叔！”

小程惜每次被程远抱过之后，小脸皱巴巴，另外手脚还乱动，一副不安的样子，程远摇头，戳戳他张开的小嘴，说：“牙齿还没长全呢，就给二叔使坏？二叔抱得不好吗？”

“你欺负我儿子？”韩愈戒备的望着他，把小程惜抱在怀里，恨恨的说。

程远瞧见她这模样，凑近了，肯定的在她耳边说：“我只喜欢欺负你。……说好了，是今晚。”

韩愈看向笑着的程非凡和程依依，眉头皱了两下，两只耳朵也红了，哆喏道：“我要哄崽崽睡觉，没时间。”

“你把他放在毛毯上，让他自己玩儿，他当然睡不着。”程远又从韩愈手里把小程惜抱过来，“来，二叔哄崽崽睡觉去。”

“哎？你不会抱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