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个人改了头像，那也情有可原。

可为什么两个人都改了头像？

—*—

“看哪儿呢？这里，我来咯！”

“程远，你赖皮！我的球，我的球！”

“你自己不专心，哈~又进了……”

“有你这么玩曲棍球的么？”

“别用杆子戳我屁、股！”

“哦，不小心。”

“都第十次了，你敢说你不小心？”

“啊！好疼！你也打我屁、股！”

“活该，再来！”

韩愈挽起袖子，不过这身曲棍球球员的职业装，套在她身上不仅大，还宽松的可怕，瞧她的腿，在裤子下哐当不停，护膝上沾了点冰，她偶尔会跪在冰面上，旋转两下，喝彩一下自己的得分。

程远拽了拽护腕，微微弯下腰，他站在韩愈身后，偶尔恶作剧的把她向前推一把，或者拽着她的手臂滑一段，脸上既小心翼翼，又希望能看到韩愈摔倒的样子，欢喜和担心的表情交替更迭，场上没有评委，他们这场比赛就算赖皮，也找不到仲裁，他乐于见到韩愈拿着长长的球杆，追着他滑一圈，作势要打他的凶狠模样。

“噢耶~这一局我赢了！”

“你忘了，我赢了你三次，你才赢一次！”

“程远，你这个小人~”

“我哪儿都比你大~”

韩愈杵着杆子，原地滑了一圈，刚站上冰面的时候，她滑的有些危险，实在是太久没玩冰上曲棍球，念书时候热衷的东西，到她开始相夫教子之后，就统统都丢了，而且程宏也不喜欢这类型得运动。

程远追着她滑了一圈，两个人像是在表演蹩脚的花样滑冰，动作夸张，脚下不停打滑，程远看向冰面上的凹下去的痕迹，开始担心一会儿学校管理员看见了，会像以前那样，罚他们两个人去操场去拾垃圾吗？

“别抱着我！”

“我们滑一圈~”

“谁要跟你滑？”

“乖~”

程远将韩愈轻轻拥抱在怀里，两人就这么左右，左右，左右的向前，开始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程远深吸一口气，将头搭在韩愈耳畔，也不知道在回味什么，闭着眼睛，开始加快动作，韩愈觉得这间室内体育馆的座位，天花板，都开始旋转，旋转，变成难以分辨的漩涡，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晕，靠在程远怀里，嘴角开始浮现浅笑。

“啊。”

“转过来。”

“你确定你闭着眼睛，不会撞到栏杆吗？”

“你也闭上眼睛，能听见什么声音吗？”

“听不到……什么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