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你在哪里？

你听见我在念你吗？程远……程远……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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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已经生的事情，你已经无力改变。 当然，你可以讨厌我，觉得我下作，用那样的方式来冒犯你，韩愈，你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但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和我怄气？”程仲夏向前走了一步，“你沿着海岸继续向前走，也许会碰到坏人呢？他们会对你做出，比我的行为恶劣百倍的事情。”

“住口！”韩愈气得浑身抖，“我不想听见你说话，住口！”

“你什么时候，才能承认，程仲夏也是个男人，这个事实呢？”

“你是不是男人，应该由陈语来鉴定！与我无关！”韩愈剧烈的咳嗽了一下，眼前一阵黑，她本来想用右手按两下鼻梁的，可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厌恶的放下右手。

“不，你已经鉴定过了。”程仲夏又向前一步，此时韩愈的体力也快透支了。

“住口！程仲夏，你到底知不知道，陈语才是你的女朋友！”韩愈至今为止，都认为陈语和程仲夏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将来肯定会结婚。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当你握着我的时候，我能那么忘情？嗯？”程仲夏轻声反问，语气暧昧的如同是在哄自己的小女朋友，韩愈后退了两步，“仲夏，别胡闹了。”

“韩愈，为什么不正视我的存在呢？为什么要否定我和你之间的默契呢？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徒弟。”

“我和你有默契，那是在画画上，不是在男女关系上。仲夏，你是我的小师傅，我永远尊重你。因为如果没有你程仲夏对我的指点，就算我从那场车祸中活过来，我也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孟回！”

“因为你，才有了【回眸】【一笑】，我韩愈，才不至于死而复生之后，还是个只会做饭洗衣的糟糠妻！”

“也因为你……”韩愈的声音喑哑起来，她缓了口气，“也因为你教我画画，我才变成了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人，像你一样，变成像程仲夏一样的人，曾经是我的梦想！”

“现在，韩愈，你就是我的梦想。”程仲夏走上前，韩愈一把推开了他。

“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你给予我很多，我很感激你，这辈子我第一个感激的人，就是你。在我和程远的关系快要把我逼至绝境，我差点要放弃我自己的时候，你从德国回来，我去接机，你教我画画，我给你布置工作室，帮你收拾画稿……“

“这些记忆，我一天都没忘记过，因为那段时间，你教了我太多，甚至让我重新开始对生活拾起兴趣。仲夏，仲夏，你看着我。”韩愈走上前，盯着程仲夏的眸。

“我不要你的感激，我要你爱我。”程仲夏清醒且明确的说，他的口气阴冷，轻轻将韩愈揽在怀里，“如果当时我带你离开，那么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

“仲夏……”韩愈木讷的被他拥在怀里，心里什么东西开始崩塌，落入时光的洪波中。

“如果没有车祸，在你离开程家那一天，我开着怒放秀荷，带你离开，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也一定会幸福，韩愈你告诉我，难道在那期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

“仲夏……”韩愈又剧烈咳嗽起来，她连连后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再听不下去她的一字一句。

程仲夏上前，再次抱起她，说：“回去吧，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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