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不行吗？

他是你儿子。

难道就不是你儿子？

那以后你没有大孙子抱了。

胡说，依依的孩子呢，小惜的孩子呢？

不行，你快点给我生一个。

……哦。

—*—

“咻——”的一声，四环路和五环路交叉口处，几辆大货车都感觉自己被一道强烈的风流蹭了一下，他们可不敢再加速，都慢慢地踩下刹车，缓缓停在了路口。

不偏不倚，几辆大货车好巧不巧的围成了四方形的小空间，交警指着高速度入口那道裂痕，拿出对讲机说了两声，铁栅栏立刻围起来，要是刚才那几辆大货车上去，一定全都掉到天桥下面，交警也不敢再向那条裂缝走，这条高速路是年久失修，下雪天出现这问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开始指挥货车掉车头。

肖礼坐在车里，副驾驶上的男孩异常安静，肖礼甚至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车上的气流是凝滞的，男孩偶尔看肖礼一眼，那样柔和的侧脸，看样子，不像是个坏人，更不像是个gay。

肖礼那天从警局出来后，就剃了个板寸头，乍看上去，很像个刚刑满释放的少年犯，他也有很多天没刮胡子了，看上去，竟然有点沧桑，穿衣服也是随随便便，拉拉塔塔，。

反正也没人看，他这样想。

前面的货车纷纷掉头，从后视镜看过去，后面堵了几公里，喇叭声响彻天际，他捂住耳朵，打开车内的电台，又是关于他和程非凡的法制教育节目，他立刻关掉，一脚踹了个空。

沉了口气，肖礼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非凡。”

“……”肖礼看向张非凡，这位自己随意挑出来的床伴，他捂住嘴巴，半点冷笑从唇边扯过，“哐当！”追尾了？他车尾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肖礼和张非凡都陡然向前栽了一下，肖礼从后视镜看过去，车牌号能看见一半，他的眼睛陡然睁大，惊慌失措的踩下油门，车头向前驰了一段，他也顾不得前面掉头的大货车，直接转动方向盘，车头撞弯了路边的横栏，这车是程非凡买的，跟个心急的兔子一样，引擎活力十足的带着车身窜了出去。

“啊，肖先生。”张非凡捂住嘴巴，吓得脸色青，他只是个本分的练习生而已，不想死在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下。

“啊！”肖礼也叫了一声，他踩下油门，又开始向前开。

交警的哨子就快吹炸了，他手里拿着小红旗，使劲的挥着，路边的司机纷纷喊道：“不要命啦！那小子！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