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坐得太久,压迫到已经四个月大的小baby,原本看到妈咪心情不好,一直安静着不敢动弹的小家伙,在顾小池的肚子里蠕动了一下。
顾小池那如同死了一般的心绪终于是缓过了神儿,她底下头来,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凄凄的笑着:“你是不是看我活着太寂寞孤独,所以才急急赶过来陪我?可你知不知道……你着急投错胎了!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
“还有两天,我就要把你送回去了……记得长长心,长长眼,投胎个好人家!听到了吗,可怜的孩子……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对不起……对不起……”
顾小池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肚子里的小生命又何其的无辜,可顾小池真的无法接受一个X侵过自己的男人的孩子。因是这是罪恶的产物!
门铃的作响,将沉浸在哀伤中的顾小池唤醒。她莫名的紧张了一下: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又折回来了?顾小池连开门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再次作响的门铃告诉顾小池:外面的人一定不会是白帝城。如果他真的想进来,早就自行开门进来了。也不会是白子杰,以他的个性,在按了第二回门铃时,他已经不耐烦的开始用拳手砸门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很有礼貌的按门铃。
顾小池真的不想开门,也不想见任何人。但门铃声却执着的一直作响着。
在地板上坐久了,顾小池站起身来的时候有些吃力,膝盖软了一下,差点儿跌坐下来。
从猫眼里,顾小池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雍容华贵。她见过这个美妇一回,在她跟白子杰的订婚晚宴上。她是白子杰的妈妈。
白子杰的妈妈来干什么?似乎白子杰的妈妈认定她一定就在屋子里一样,所以一直按着门铃。
顾小池不想开门,但出于礼貌,她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不堪的自己,不得不把门打了开来。
“小池啊,妈妈没打扰你睡午觉吧?”
美妇不但自己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身后像司机模样的人,拎得更多。美妇指挥着司机将这一堆营养品之类的东西统统拎进了顾小池本就不大的客厅里。
那一声自称的‘妈妈’,听得顾小池一阵莫名的心酸。自从妈妈死后,自己好像很久没喊过别人妈妈了。
“啊呀,小池啊,你这住的地方真不好找!而且还小成这么一丁点儿大……”美妇在客厅里兜了一圈,“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太压抑了!不行不行,我看你还是趁早跟我搬去白家去住吧!”
搬去白家住?她这是什么意思?
“阿姨,您来这是?”顾小池疑问一句。
“小池啊,怎么你都怀
孕四个月了,也不让我这个当婆婆的知道呢?你这是要先斩后奏吗?我跟你公公白建国是很开
明的,我们白家的孩子,我们一定会认的!你不从自卑自己的身分!我们也知道你跟子杰他四叔……”
美妇顿了一下,“那都过去了!既然你已经跟我家子杰订了婚,而且还怀了我家子杰的孩子,你就是我们白家的媳妇了!母凭子贵,我们会让子杰跟你尽快的把婚给结了!也好给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我们白家
的孩子怎么能养在外面呢?必须认祖归宗啊!”
顾小池似乎这才听明白了:美妇这是以为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她儿子白子杰的孩子,想领她的孙子回白家认祖归宗呢!
又是一阵心酸:想解释,怕越解释越复杂;不解释,可顾小池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回绝白子杰妈妈的热情。说实在的,她真的挺感谢美妇的。因为她爱她的儿子白子杰,所以才会帮着她儿子想把留在外面的种给领回去!总之,这是正直的行为!
但顾小池是接受不了白子杰妈妈好意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白子杰的。庆功宴的前后N天,白子杰都没有回过国。
“阿姨,我住在这里挺好的!那个……我不需要白子杰给我什么名分……总之,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跟你回去住,也不会跟白子杰结婚的。”拒绝的话,被顾小池说得很凌乱。
“那怎么行呢!”美妇是一万个不答应,“我们白家的孩子怎么能流落在外呢?”
又问,“小池啊,你是不是跟子杰吵架了?我知道那孩子一直惦记着……”美妇止住,没有说出是谁,跳开话题道,“这个孙子,我跟子杰他爸认了!你放心,我跟跟他爸给你撑腰,子杰那小子欺负不到你的!”
“阿姨……谢谢您的好意……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你们也不用认什么孙子。您请回吧。”顾小池实在不知道如何打发美妇的执意。
还好,白子杰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妈,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白子杰看到母亲对顾小池又拖又拽的,立刻上前来横在顾小池的跟前。
“臭小子,你是想让白家的子孙流落在外,住这种小到一丁点儿大的鸽子笼吗?”美妇训斥一声。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白子杰径直想把白妈往门外推。
“你的事我不管!但我孙子的事儿,我管定了!”美妇厉呵一声,“老严,你来把少爷拉住,我带着小池走!由不得他小子乱来!”
“老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白子杰吼了一声,随后又朝着白母说道:“妈,你给我和小池一点儿时间好不好?就两天!两天之后,我会主动把她领回家的。”
“你说真的?”白母也不想老严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弄伤。
“真的!骗你就是王八犊子!”白子杰信誓旦旦。
白母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什么时,已经被白子杰推出了门外。
“你个小王八犊子,你骂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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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暗坡上,白子杰以一身黑衣隐匿在黑暗中,白日里的阳光形象荡然无存。这一刻的他,更像个暗世中魔王。
“子杰啊,白帝城已经开始调查顾小池怀
孕的事儿了!你说他会不会调查到我们头上来?要是让你奶奶知道了,我们叔侄俩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的男人头戴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一边说话,还一边环看着四周。
“怎么,二叔你怕了?”一个弹指,白子杰将指间的烟蒂弹落在几米开外的草坪上。
“做都已经做了,怕不怕又能起到什么卵用!”男人是白家的老二,白建富。
“是啊,你都已经一穷二白了,还怕什么呢?奶奶再怎么偏心眼,总不会连她亲儿子的性命都要了吧?!”白子杰冷笑一声。
“子杰,你真有把握一下子绊倒白帝城吗?”
白建富还是有些心存疑虑的,“那个安莞都为白帝城撞残了两1腿,白帝城都没有娶她……更何况一个才跟他相处了几个月的顾小池?”
(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