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城区的一间普通的房子里,寺内寿一正死死地盯着鬼冢,鬼冢此时浑身大汗淋漓,他站在寺内寿一面前,身体不停地像抖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鬼冢吓得结结巴巴道:“大队长阁下,我、我、我,属下作战不力,一个中队的兵力带过去不但没有夺回水塔,而且还被华军打得败退回来,只剩下三十余人,实在、实在有辱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脸面,请大队长阁下杀了我吧!”
此时日军的作战武器极为单调,士兵除了步枪和刺刀之外,连手榴弹都很少配备,至于什么掷弹筒和迫击炮根本就没有,在历史上日军全面装备掷弹筒和迫击炮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现在这些东西连影子都没有,而华军装备却几乎相当于二战期间美军的前期装备了,此时的日军装备与华军根本没有可比性,日军城内倒是有火炮,但是日本人不敢拖出来开炮,担心被华军空军轰炸。
寺内寿一听了鬼冢的话冷哼一声:“哼,你想让我的刀杀你?你还是一个武士吗?自己犯了错误,自己就要勇于承担责任,你自己身上的武士刀是用来干什么的?”
鬼冢闻言顿时脸色更加惨白,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了,过了一会儿,他向寺内寿一鞠躬行礼道:“嗨,鬼冢决意剖腹自裁以谢天皇陛下,还请大队长阁下做我的介错人!”
寺内寿一盯着鬼冢看了几秒钟,说道:“哟西,那你现在就开始吧。就在这里,我做你的介错人。送你最后一程,你需要以此证明你对天皇陛下的忠诚!”
“嗨!”鬼冢虽然内心极为恐惧。但是在寺内寿一的咄咄逼人下不得不咬牙答应,他也没想到寺内寿一现在就要他死。
现在是战时,剖腹自裁的仪式只需简单就行,鬼冢脱了军服铺在地上,然后脱下白色衬衣撕下一条白色布条绑在额头上,光着上身跪在军服上,他举起短刀拔出后扔到刀鞘,他的手不停地颤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眼神中流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
寺内寿一站在鬼冢面前,看着他一直双手举着武士刀犹豫不决,根本没有勇气刺下去,便大吼:“动手啊,你是不是怕死?你对天皇陛下的忠诚是假的吗?你的这个懦夫!懦夫!”
鬼冢被刺激了,寺内寿一极具侮辱性话不停地在他脑海里缭绕,他实在忍不住了,面目狞峥着,表情极为恐怖。他大叫一声双手握着短刀刺向自己的腹部。
就在这时,寺内寿一突然拔刀将鬼冢手上的短刀挑走,鬼冢呆呆地看着空着的双手,抬头看向面前的寺内寿一。“大队长阁下?”
寺内寿一一边讲指挥刀插进刀鞘内,一边说道:“你虽然有些懦弱,但是现在你已经是勇敢的了。你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对天皇陛下的忠诚,证明了你是一个不惧生死的勇士了。起来吧,帝国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还是留着有用之身为天皇陛下效忠吧!”
鬼冢死里逃生,对寺内寿一感恩戴德,连忙道:“是,多谢大队长阁下,我将是您永远忠诚的属下,那水塔那边怎么办?”
寺内寿一闻言,冷冷道:“水塔这个制高点控制着整个东北城区,而华军死死的占据着那里,这会对我们一直形成压制,一定要夺回它!”
“嗨!”鬼冢立正低头,又迟疑道:“大队长阁下,我们已经在那儿损失惨重,如果再派人去会不会要付出更大的伤亡?这值得吗?我看如不用火炮将它轰倒算了!”
“八嘎,你懂什么?”寺内寿一大怒,喝道:“这个水塔为我们这片城区供应饮水,如果轰塌它,我们坚持不了三天就不得不退走,因为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但是不可以三天不喝水,华军不用担心饮水的问题,他们可以从城外获救水源,但是我们不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果我们这边城区失守,那么华军将可以从这城区向东面迂回包抄攻击东南城区,华军已经控制了东面退往本州岛的通道,两厢夹击之下,东南城区很快就会陷落,你考虑这个后果吗?”
鬼冢听了浑身冷汗直流,连忙立正低头道:“嗨,属下知错!”
这时一个参谋走进来立正道:“大队长阁下,联队长派人传来命令!”
“让他进来!”
除了华国军方之外,此时其他各国无线报机的体积都还很大,即便是日本的军队中,也只有联队级别的指挥部才配备了无线电报机,而在大队和大队一下的指挥部门传达命令都只能派传令兵口头传达!
一个少尉军官走进来立正向寺内寿一敬礼道:“寺内大队长阁下,联队长阁下命我来传达命令,接到司令官阁下的命令,闻水塔制高点已被华军控制,你部为夺回水塔伤亡甚大,如实在夺不回来,可伺机用火炮摧毁之,摧毁之前必先储备足够饮水!”
“明白了,你回去转告联队长阁下,寺内寿一还想试一次,如果实在不行就用火炮摧毁水塔!”寺内寿一对那少尉军官说道。
“嗨!”日军少尉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这时寺内寿一转身过来对鬼冢道:“鬼冢君,你现在还有胆量与华军作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