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明德宗才又开了口,“你可知朕圣旨已下要将沈府满门抄斩?”
阎轻狂心一紧,“民女知道!家父为此早已悔不当初!”
明德宗不说话,阎轻狂想了想继续开口,“沈家几代单传,民女姐妹众多,却只有恭卿一弟。恭卿自小备受*爱,谁知竟被惯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竟连皇子也敢推打,更不小心将世子推入水中致使世子遇险。”
阎轻狂顿了顿,“沐王爷本欲处置愚弟一人,奈何家父救子心切,受人挑唆,误信谗言,欲将民女送去沐亲王以换回庶子,却因此惹怒沐亲王牵累沈家一家上下,招致灭门之祸!家父愚昧,民女恨极。”
说到这阎轻狂已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沐王爷爱子心切,本无可厚非,可民女母亲姐妹实属无辜,还望皇上明察,还家母姐妹一个公道!”
事情经过明德宗已了解得清清楚楚,可阎轻狂一番话却将矛头直指朱鄞祯,将明德宗撇得干干净净。
明德宗摸摸胡子,阎轻狂这一番话暗指沐亲王滥杀无辜,倘若他不重查便有包庇皇子的嫌疑。这个小女娃,不能小看啊!“沈默戏弄亲王,可是大罪!”
“皇上,家父听信小人谗言,愚昧无知,民女与家母已是深恶痛疾!”阎轻狂再抬头,已泪流满面。
“在家从父,出嫁从妇,家父命令,民女与家母虽心存反对,却不敢反抗,是以……是以……”阎轻狂哽咽。
“民女心知地位低下,不敢高攀沐王府,且家父欲将民女献于沐亲王做侍妾之用,民女羞愤难当,这才撞柱欲自尽。”阎轻狂仰起头露出额头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