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父子俩双手交握,四目相对,“景轩,这就是身在皇室的无奈。害与被害是每个皇子成长过程中的必经之路。”朱鄞祯说这句话的时候,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悲痛。
“父王……”景轩被朱鄞祯蒙上痛苦的眼眸怔住。
“景轩,你要记住一点,人必先自救而后人救之。这件事上,父王承认有疏忽。”朱鄞祯跟儿子坦承自己的错误。
“可是就算父王救过你这一次,未必能救你下一次。妍侧妃的账,父王记在心里,该算的帐父王总有一天会找她算,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尉欣妍,这一点你心里不是也很清楚吗?”对付尉欣妍一个人容易,可对付她身后的忠勇候就不容易了,再加上尉丞相和京华公主,那就更难对付了。
“景轩,父王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然你第一次进宫求情的时候就该告诉你皇爷爷小育子的事了。”朱鄞祯看着景轩,景轩抿嘴不语。
“这些年是父王疏忽了,父王万万没想到这尉欣妍会胆大包天到加害你。可是景轩,父王有父王的无奈,你能理解吗?”朱鄞祯牢牢盯住景轩。
朱鄞祯与景轩的生母华妃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当年景轩的生母华妃因病过世,朱鄞祯无心续弦,可迫于无奈还是在华妃尸骨未寒之际就迎了妍侧妃进门。
对妍侧妃,朱鄞祯并无多少情份,那一场婚礼,他只是一个傀儡。迎娶镇远候的嫡次女,于他,只不过是履行身为皇子的义务。
妍侧妃多年无所出,并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他暗中动了手脚。不让妍侧妃留下子嗣,一是为了保护景轩,二是不想助长镇远候一伙人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