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抱着阎翀翊抱着安然无恙的朱润玥踏出偏殿,守在门口的沈梦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快步上前伸手接过了阎翀翊手中的朱润玥。
“阎公子,东西拿到了吗?”沈梦璐转头望着阎翀翊。
阎翀翊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了瓷瓶。“娘娘放心,已经拿到了。这瓷瓶中装的便是娜塔莉娅真身的心头血。”
这次冒险用朱润玥做诱饵,对假扮成江城子的娜塔莉娅使了这招瓮中捉鳖,目的便是为了取得娜塔莉娅的心头血,以此来解除朱润玥身中的蛊毒。
“那就好。”沈梦璐望了一眼紧闭的偏殿大门,却依旧是愁眉不展。“她恐怕不会轻易说出她真身的下落吧!”
同心蛊也好,鬼蛊也好,都与娜塔莉娅的真身息息相关,真身对她来说至关重要,是她的命脉所在,娜塔莉娅绝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她中了我的锁魂针,在没有化解之前,已经无法使用换身术了。加上又中了噬心蛊,若是依旧嘴硬的话,那么照样也是死路一条。”阎翀翊面色冷凝,语气冷峻。事实上,不管娜塔莉娅交不交出真身,落到他们手中,都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娜塔莉娅作恶多端,又如此伤害沈梦璐,阎轻络和朱润玥,即便朱鄞祯不追究,阎翀翊也不会放过她的。阎翀翊用力捏紧拳头,活了十九个年头,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杀死一个人的强烈冲动。
正因为如此,娜塔莉娅也更加不会交代她真身的下落。沈梦璐垂眸默叹一声。“倘若找不到她的真身,仅有她的心头血,只怕于润玥也是于事无补。”
娜塔莉娅的生死,沈梦璐不在乎,可是事关她的女儿朱润月,沈梦璐却实在无法淡然处之。
阎翀翊的眼眸黯了黯,捏着瓷瓶的手青筋毕露。“娘娘,会有办法的,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保小公主平安的。”
坦白说,阎翀翊对娜塔莉娅并不报任何希望,而今能得到她的心头血已是十分难得,想要得到她的真身,只怕会比登天还难。与其依靠娜塔莉娅,不如好好利用这宝贵的心头血另想办法,为朱润玥解除蛊毒。
阎翀翊的决心固然令人感动,可沈梦璐心中明白,那是一个极其漫长而艰难的过程。阎轻络身中的金蝉蛊尚且如此棘手,朱润玥中的鬼蛊,更加令人无从下手。
“姑且先试试吧,若是能找到她的真身那是最好的。”虽说概率不大,可沈梦璐还是想努力一试。
娜塔莉娅费尽心机对阎轻络和朱润玥下蛊,无非是想要取得蛊王,若她没猜错的话,娜塔莉娅这样说无非是为了朱鄞褶,倘若她从朱鄞褶下手,或许会有成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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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娅很快便被转移到了暗牢之中,关了两天,沈梦璐才终于出现在了娜塔莉娅面前。
“沈梦璐,你好卑鄙!”看到沈梦璐,披头散发的娜塔莉娅疯一般朝她冲了过去。奈何受牢门限制,任凭她如何伸长双手,都无法伤到沈梦璐一根毫毛,或者说她根本连沈梦璐的衣角都碰触不到。
沈梦璐在距离娜塔莉娅一米远的地方,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两天不见,娜塔莉塔显然憔悴了许多,脸上脖子上还有明显的抓痕,怕是蛊毒的关系。
“承让了!跟你比,我还是欠了太多火候。”伦卑鄙,沈梦璐自认为远远不是娜塔莉娅的对手。
娜塔莉娅冷笑不已。“皇后娘娘太抬举了。不过怎么样都好,你若是为了我的真身而来,那么恐怕你白走一趟了!”
能发现朱润玥身上的鬼蛊已经是非常有本事的人,竟然还懂得利用她的真身来解蛊,能有这样的能耐的,怕是只有阎门了。不过她又岂能让沈梦璐如愿呢!娜塔莉娅讥诮地勾起嘴角。
“你而今已是我的阶下囚,那真身与你也不过是一个摆设,你不交出来只会有害无益而已。”沈梦璐神色端庄,语气平静。
“我知道你对朱鄞褶下了同心蛊,你若死了,那么你心爱的朱鄞褶也定会命丧黄泉。你而今身中锁魂针,你该明白,即使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太久,你这身男人皮囊,怕是度不过多少岁月了。”沈梦璐一番实话说得娜塔莉娅一阵恶寒,她死死地盯着沈梦璐一语不发。
娜塔莉娅使用的这具名叫江城子的术士已是一个不惑之年的萧索中年男子,从他印堂发黑,眼眶深陷的模样来看,显然是个短命鬼,注定活不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