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同床眠(1 / 2)

许盛阳双手插兜,挺拔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偷偷暗恋的铁哥们兼武功师父,镇定且低沉的笑说:“早知道我不该嫌热,就要换个带阳台的房间,那样你来晚上爬窗户也能更轻松一点。”

“都一样。”午轩说着,扫了他的卧室一眼,走到床边,看着他,将自身灵觉探了出来。

许盛阳还是那样有型的插兜站着,扬眉轻笑道:“哥卧室很酷吧,军旅轻金属风格……”

“还行。过来吧。”午轩打断他的闲聊。

相对于刘朴策的低级灵觉,午轩的“显化”巅峰灵觉在刻意隐藏之下宛如虚无,完全没有被刘朴策察觉到,早已同时扫探清楚了许昭和许盛阳的身体。午轩心中有了底,不由心头发紧,他不动声色的示意许盛阳,“过来,在床上躺着,我用元气探一探,看看你噩梦头疼是怎么回事。”

许盛阳心头一跳,忙道:“哦,好。”

许盛阳褪了鞋子,利落的平躺到床上,放缓了呼吸,看着站在他床边的午轩。

他的目光扫过午轩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又不着痕迹的收回来。他努力的沉稳着,情绪内敛的看向午轩伸过来轻按他额头的手,午轩的手指匀称干净,指腹按着他额头时,温润的元气非常轻微的渗透过来,让他舒服得懒懒的眯眼,像是徜徉在春风温泉之中。

他对午轩毫不设防,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放空了思想,安然平和,身心宁静。

许昭房间中的刘朴策则是惊奇不已。刘朴策松开了想要及时施法阻止的法咒指决,灵觉关注着午轩的举止,心道:用自身元气精华,为他人疗养首脑?灵力都不可轻易施为,这才多大的小男生,居然能把内家功法练到超出寻常“元气外放”的炉火纯青程度,了不得,身后应该有高人指教……

午轩刚才已经用灵觉确认了许盛阳的状态,现在他只是用自身元气为许盛阳缓解头脑的间歇性涨痛。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极夜阴胎的缘故,可眼下许盛阳的的确确正处于觉醒灵觉的征兆之中!

这也是比他预料的还要早,幸亏他早有防备。

而正是因为他早就设法暗中封印保护着许盛阳的眉心祖窍,以至于许盛阳的神魂意念无法升华觉醒,才会让其头脑涨痛,虚火上浮,连思维情绪也受到波及。再加上极夜太阴玄光在许盛阳体内趁机蠢蠢欲动,结果便导致他两晚整夜噩梦。

“感觉如何?”午轩为许盛阳暂时抚平了头脑的涨痛,缓缓收回元气,低声问他。

“舒服,好像在吹风晒太阳。”许盛阳不舍的睁开双眼,思维异常清醒,身体却懒洋洋的不想动。他看向午轩,慢腾腾的抓住午轩的手,扬眉笑着,“能这么舒服一回,哥才头疼两天,可太值了。”

午轩想了想,低头抬脚,褪掉鞋子,道:“往里面一点。”

许盛阳呆了一下,随即动若狡兔,急忙往床里侧移,然后心跳砰砰,低声确认道:“午轩,今晚不走了是吧?大半夜的,你看,你连夜赶回千树城,肯定也没来得及休息,哥这床绝对够宽……”

“不走。”午轩应了声,坐到床沿,在他身边和衣躺倒,“明天是周二吧?”

“哦,是周二。”许盛阳低声道。

午轩伸手把台灯关了,“我天亮前离开,免得惊扰到你的家人。明天学校见,睡吧。”

“哦。”许盛阳又应着。

卧室里陷入黑暗中,许盛阳清晰的感受到身旁午轩的体温,忽然感觉喉咙发干。

他以前不是没有和午轩靠得这么近过,前段时间去小湘城时,他在飞机上还靠着午轩肩膀睡大觉呢!但是那时候他还在掩耳盗铃,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又是在正常场合,哪像现在一样。现在,他至少知道自己对午轩抱有的是多么热切渴望的龌龊思想,而且午轩正睡在他的卧室里,睡在他的床铺上,睡在他的身边……这个认知让他情不自禁的面庞发热。有点跟做梦一样,又有点自惭形秽的羞愧。

午轩感应到许盛阳的局促异样,微觉古怪,问道:“没夸你吧。又在想什么,这么激动?”

许盛阳一惊,竭力平复着心情,半点也不敢乱动,若无其事的低笑说:“哪有激动,就是挺开心的。你不知道,哥这两天消沉得很,现在你留下来陪我,我就感觉浑身是劲儿,所以有点振奋。”

午轩嘴角微微一抽,没再理他。

许盛阳也再不敢乱想,他暗自清空自己不该有的思想,沉默了一会儿,悄悄侧身过来,在黑暗中看着午轩的模糊轮廓,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午轩,我爸特别喜欢你,我妈我姐她们也是。我妈她们你都见过对吧。她们还有我爸都知道我在跟你学东西,都叮嘱我跟你好好学,要不然我上次跟你去小湘城,他们也不会同意,连学校开学他们都没有催促我回来,我姐还专门去给我请了假……”

午轩听他嘀嘀咕咕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许盛阳继续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终于说到他最后的中心思想时,却又呐呐的停住了。

午轩也不催促,仍是那么呼吸均匀的睡着,就等许盛阳自己忍不住的时候。同时,他也继续琢磨着许盛阳即将觉醒的灵觉,以及许盛阳体内伺机待发的极夜太阴玄光。

没过多大会儿,许盛阳果然忍不住再次开口。

在平时,许盛阳的潇洒沉稳倒也不是装模作样,他的确比许多同龄人更成熟和可靠一些。但是在午轩跟前,他一片赤子之心没有一丁半点的防备,说话做事便略显急切了些,好像没什么耐性。

“午轩,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午老先生花了五年时间给我疗伤驱除邪病,我爸我妈他们都很感恩。”许盛阳声音低缓,有些郑重的味道,“现在你来千树城上学,我爸他们早就想请你来家里住,是我知道你喜欢清静,先前才拦着他们。可是现在,午轩你演了‘顷玦’,再要清静的住在小院里可不容易,琼山武术馆又跟你无亲无故,你也不能一直住在那里。”

午轩听明白了,还是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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