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龙小跑着过去,就看到另一个关押了好些人的营帐中跑出来几个亲兵,这些人急匆匆的跑出来就要找大夫。
“怎么回事”谢定国拦了一人问。
那人停下脚步,略有些害怕:“小的们一时没看住,不想姓丁的还藏着刀片,就这么给割脉自尽了。”
“找大夫,救回来。”谢定国扔下一句话,急匆匆进了营帐。
他过去看了一回,姓丁的虽说割脉自尽,可他到底是个贪生怕死的,也最是怕疼,这刀子割的不深,倒是能救过来。
再看的时候,便有大夫过来替他包扎。
大夫包扎的时候,姓丁的还使劲挣扎,哭喊着:“怎么不叫我死,我死了才好,我要是活着去大周,进了长安城得叫人活剐了。”
姓丁的还挺有自知之明呢,谢定国听了这话都给气乐了。
他还没说话,于龙进来一巴掌扇在姓丁的脸上:“你即然知道长安城百姓恨不能活剐了你,你竟然还想着死,姓丁的我告诉你,你死不了,你必得进了长安,叫陛下亲自判了剐刑,将你带到刑场上当着满长安百姓的百受够三千六百刀才能死,割下来的肉会被百姓拿回家分食,你活着受够了罪,死了连骨头都得烧成灰。”
于龙是恨极了姓丁的,要不是他,北梁那些人怎么能够轻易攻进长安,他于家一家老小又怎么会死不瞑目。
不只于龙恨他,凡是长安百姓没有一个不恨他的,便是建元帝都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
这姓丁的也知道去了长安落不得好,才瞅着空寻死,只没想到竟没死成,如今他早怕的浑身抖,吓的几乎疯掉。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谢定国很看不是姓丁的这番作派:“还没到长安呢就吓成这样,你是不是条汉子”
于龙一笑:“溜须宰相要是是条汉子,这天底下怕就没小人了。”
“溜须宰相”谢定国一愣,随后想起一件事来倒也给笑了:“是啊,我竟是忘了,长安百姓早先可都叫他溜须宰相呢。”
姓丁的听了这话,真是又气又怕,脸上又青又红。
“行了。”谢定国看姓丁的轻易也死不了,就拍拍于龙的肩膀:“我这跑了一遭又饿了,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
于龙点头,和谢定国相携回去继续吃饭。
齐铜锁见他们回来,赶紧端了饭菜到小灶上给热了又叫人端回来。
三人继续上桌吃饭,席间,齐铜锁就问起究竟生了什么事,谢定国笑着把鲜于夜生病以及姓丁的寻死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于龙还笑言说这溜须宰相当真是太过贪生怕死了,自尽一回才割的出了那么丁点血,还不如不自尽呢。
齐铜锁听的愣住:“溜须宰相,怎么有了这等名号”
于龙想及齐铜锁并不是长安土生土长的人,她进长安的时候,姓丁的已成气侯,所以,齐铜锁并不知道姓丁的这名号的来历,便笑着讲了出来。
“你也曾听人说什么溜须拍马,可知这个词的来头”
齐铜锁老实摇头:“我是不知的,不过我家八妹必然知道。”
于龙一阵无语,后头还得仔细给齐铜锁解释:“溜须拍马一词原是两样词,后头人们拿来捏在一起听着蛮顺口的,就这么给叫了下去,溜须指的就是姓丁的,早些年姓丁的官卑职微,为了能够上进,就讨好郑相,一回陪郑相宴饮,宴饮结束,见郑相胡须上沾了米粒,他便小心过去帮着把米粒取下来,又帮着郑相整理胡须,其间极尽卑微之态,后头传开,等他做了宰相,人都称溜须宰相,这拍马一词源自北梁,北梁牧民多,马匹也多,想讨好某个人,就是好生称赞人家的马,一边拍着马背一边夸这马好,因此有了拍马一词。”
“原来如此。”齐铜锁听后直点头,又皱眉满脸的厌恶:“溜须宰相还真是先前那样讨好郑相,后头,陷害郑相的也是他。”
“说他做什么。”谢定国早饿了,闷头吃了好些饭,抬头厌道:“那就是个真小人。”
吃完饭,谢定国交待随从给云家那些人送些吃食去,甭管怎么说,如今人没到长安,也不知道云瑶对他这父母兄弟是个什么态度,谢定国和于龙就不能叫这家人太过受罪。
只是,也不知道谢定国是不是故意的,他将云家一家子和北梁几个王爷关在一起,送去吃食,那几个王爷仗着身强力壮直接抢了去,除去抢吃的,还压迫云家人服侍他们。
谢定国和于龙倒也知道这事,只是因为不待见云家,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怎么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