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么红。贺兰锦砚面无表情,倔强得像个孩子。
布卡吓得花颜失色,扑上去尖叫着拉他的手,声音发颤腿在抖:“你干嘛?你想干嘛?”
“不关你的事。”贺兰锦砚冷冷回应。
布卡吸口气,真的就当不关她的事,扭头出去了。
贺兰锦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女人是猪吗?就算是兔子,也不该那么没有同情心吧?
气得心抽抽,胸腔堵得一塌糊涂。这女人超没良心超没爱心超级不可爱,纯粹不是个东西。
门被推开,那个“不是东西”的女人找来护士:“快给他止血。快快……他流了好多血……”
护士开了灯,顿时灯火通明,鲜血也更红得刺目。
布卡都快急哭了:“麻烦你快点给他止血……”
护士边止血,边问:“这是怎么弄的?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贺兰锦砚没回话,只是目光渐渐变得温柔,盯着他口中“不是东西”的女人。这一刻,他觉得这紧张得快哭的女人很是东西,还是个好东西。
布卡结结巴巴回答:“是,是我不小心……”她本来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免得人家觉得这男人是个搞自残的神经病。
却是随即想到什么,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一副了解的样子,叮嘱得意味深长:“活动要小心。”
布卡好想挖坑把自己埋了,脸红通通忒可爱。这要做什么样的剧烈活动,才能把手搞成这样啊啊啊?
贺兰锦砚忽然心情好起来,想哈哈大笑。等护士一走,他就故意哎呦一声,捂着胃,脸上一副痛苦得吐白沫的表情。
布卡见贺兰锦砚不对劲儿,大惊,花容失色下,赶紧将毛茸茸的小脑袋蹭过来:“哪里痛?”
他伸手就将她搂得跌在他身上,潋滟吐字:“哪里都痛……”
布卡知道上这男人的当了,想起刚才护士还叫运动不要太剧烈,不由得脸红耳热挣扎着要起来。
“布卡,别动,让我抱会儿。”贺兰锦砚睡了一天,脑袋昏沉,本就没什么力气:“抱会儿,乖。”
布卡矫情地扭了扭,老实了,乖顺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吸取他身上的热度。
心跳,倏然加剧。
贺兰锦砚抱她抱得那样规矩,一个很认真的拥抱。却令她心动,心跳,有种守不住心的节奏。
甚至在那一刻,布卡忘记他说过:我是你喜欢不起的人。
今天,是情人节。
她和他正相拥着度过第一个情人节。明年,也许在贺兰少主身边的,就不是她这只小兔布卡了……莫名有些伤感。
他于她而言,竟然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正在缓慢渗透她的生活。
布卡怎能否认,在下班打卡的那一瞬,并不希望忽然被留下加班,会想去看看,他有没有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