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云,驾雾。
不可抵挡的柔情,蜜意。
他没碰到她,手指伸进她的小卷中,托住她的脑袋。
气息,将她整个笼罩。
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里,是她的影像;她的眼睛里,是他的影像。
嘴唇,也没碰到。
只是一个看似亲吻的姿势,销魂,蚀骨;醉生,梦死。
贺兰锦砚低沉磁性的声音直穿入她的耳鼓,是那样专注,低沉,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我给你名份。”
那一刻,布卡发卷中的每一丝儿都僵住了。她的表情也僵得好难看,不雅地张着嘴,眼睛瞪得像牛眼,手扒拉在少主强健的胸膛……呃,有种被闪电劈到的节奏:“你,你说什么?”
“你要的名份,我给!”爱情,很奢侈。他想奢侈一把,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很严肃,绝非玩笑:“我给你名份,你必须爱我。”
不是喜欢,是爱。
很清楚的定义,比喜欢更高一层次。他并不知道爱是什么,所以愿意和她一起探讨。
他是她喜欢不起的人!
她也是他喜欢不起的人!
这两句赌气的话,在“名份”面前显得那样渺小。没错,他要给出的是“名份”,“贺兰少主夫人”的名份。
布卡真正被不按常理出牌的贺兰锦砚给震到了,脑子里跳出一堆莫名其妙的疑问,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她这会子想的是,这男人和叶总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非要用她这只微不足道的兔子来添堵?
他是这样,叶初航也是这样。
布卡丝毫没有因为得到满意的答案而喜悦,相反,怒气丛生。
她颓丧地搞乱一头小卷儿,忽然有种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
贺兰锦砚道貌岸然地站起身,修长指尖摩挲着布卡光洁的脸,目光又深了一层:“好好休息,小兔子。”
说完,他微笑着,大步流星出门而去。
布卡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呆怔了一瞬,叹口气。连逃离C城都这么难?
一刻钟后,有女佣端了宵夜上来。
夜深,人静。
布卡瞄一眼,没什么胃口,趴在长沙发上作沉思状。她看一眼地上那只拖鞋,耳边不断回荡着那句话:我给你名份,你必须爱我。
她抓狂地继续刨着一头小卷儿,这男人是开玩笑的吧?喵了个咪的,当然是开玩笑,你还真指望能坐上贺兰少主夫人的位置?
想什么美事呢,小兔子!布卡觉得自己想多了,真的想多了。再一次提醒自己,这一次,一定不能沦陷在贺兰锦砚的温柔陷阱里,一定不能,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