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被他莫名其妙从被窝里抓出来,就为了看他发个疯买戒指。
在贺兰锦砚走后,他们一致得出结论,少主喝醉了,这次醉得还不轻。
既然判定少主喝醉了,他们也就懒得问到底谁是少主的未婚妻了。就这么,轰轰然来,又轰轰然散了。
贺兰锦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那时候,布卡趴在床上酣睡成小猪。睡品相当不好,长卷儿把脑袋全蒙起来,四肢张牙舞爪地把大床全部霸占。
她最近一直睡不好,整夜整夜失眠。结果换个地方,比谁都睡得好,还真是异于常人。
贺兰锦砚默默看了很久这妞的睡姿,不知道为什么,眼窝渐渐热了,已经很久很久没在这样的深夜看到她。看不到她的夜,特别漫长,特别孤单。
他知道这妞在将他的军,用激将法逼他放人。
他能放吗?从今晚决定将她打包走人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放过。
当时,他还没想过名份不名份的事情。
只是在她提出名份之后,他忽然觉得不错。他这会子买了戒指之后,更觉得不错。
那感觉就好像,拨开乌云见了太阳。他可以大张旗鼓地逼她辞职,带她逛街,在她脑门上贴一个贺兰少主夫人的标签。
不是为了给叶初航添堵,而是真真实实想要跟她在一起。未来,谁知道会是怎样呢?
至少,他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她。只要她肯慢慢接纳他,他就决心爱她到死的那天。
爱情,就是这么奢侈的。
贺兰锦砚拿出戒指准备套在她的手上。那是以八角切割18克拉钻石并镶嵌在铂金底座上的精美钻戒,即使在幽暗的光线下,也灼灼生辉。
他执起她的手。那手蜜白无瑕,手指修长均匀,十分好看。
戒指戴上去……实在是太美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尺寸大了,有点松。
那时候,布卡也被他弄醒了,惺忪着揉眼。一揉,就发现有个东西把眼睛碰疼了。仔细一看……顿时没了睡意:“这,这是什么?什,什么意思?”
她睡完这一觉,完全忘了睡前索要的名份。
但有人会提醒她的,声音是那么笃定:“你要的名份!”
布卡的额头刷下两条黑线:“你,你这是哄鬼呢!”她动动又松又大的钻戒,被那光芒所折。天哪,这得多少钱啊。
她那时候想的是,这男人给多少女人送过这种钻戒,打批发的吧?
贺兰锦砚见她丝毫没有一般女人应有的惊喜,很是颓丧:“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布卡很不可爱地呲牙,嫌弃得很,没好气地把戒指摘下来,翻来覆去看得仔细,然后拿在他面前晃晃:“我表示什么?你打批发来的东西,我还能有什么表示?你想拿颗戒指就把我忽悠了是不?我跟你说啊,贺兰锦砚,我可不是当初那么好打发的小兔子了。给胡萝卜吃胡萝卜,给青菜吃青菜……”
活似她离开他一阵后,很见过些世面。
瞧她那得瑟样儿,满脑袋的小卷儿都张狂得可恨。贺兰锦砚极致不爽,俊眉紧拧成川,吐字缓淡:“小兔子,你最好不要惹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