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分分合合,差点就和喜欢的人分道扬镳。走了多少弯路,难道不是为了此刻登顶贺兰少主夫人的宝座而做的铺垫吗?
一切的磨难,都值了。她曾经不也一次次在深夜里,问同样一个问题,我真的很贱吗?
明明是那样不堪的开始,却抵不过一个情字,想要靠近他,想要拥有他,想着哪怕能停留在他身边多一刻也好。即使没有名分,没有说法,什么都没有,她也一样愿意卑微地留在他身边啊。
一切的挣扎和苦痛,都是为着幸福做准备。
于她而言,能嫁给贺兰少主,成为他的老婆,就是人生的一次登顶,辉煌灿烂。
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觉得像是一场梦。
很怕梦醒后,一切都是一场空。害怕少主不爱她,不认识她……她常常从睡梦中醒来时,揪自己一把,看看痛不痛,然后又把少主摇醒,让他叫她的名字……
幸福来得太突然,也是这样患得患失。
贺兰少夫人语重心长劝慰间,辛姐拎着猪脚汤就到了。
病房里十分和乐,产妇喝汤,小娃抓着布卡的卷毛玩耍。
辛姐瞅着楚夏直咂嘴,“瞧这丫头瘦得皮包骨,怎么会有奶水?这脸色也是,又青又白,啧啧啧,要不得要不得哟。”再一瞅那眼睛又红又肿,跟桃儿似的,“月子里不要哭,老哭老哭把孩子哭弱了不说,还得落下月子病。哎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布卡笑起来,“辛姐,我就把楚夏交给你了,你给我养一个白白胖胖的产妇出来。”
辛姐一拍胸口,开玩笑道:“没问题,少奶奶交待的事,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必须完成。”
结果这两人的对话,又引来楚夏的一顿哭泣。
在这样无依无靠,濒临绝境时,有人这样关心自己,能不感动?
辛姐摇摇头,扯了张纸巾递过去,“刚说了不能哭,又哭了。你这样子,我怎么完得成我家少奶奶布置的任务?”
布卡逗着怀里笑嘻嘻的娃,轻捏着人家的小鼻子,“妈妈没有宝宝可爱哩。你瞧咱们宝宝,咦,又笑了又笑了……哈哈,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嗯?我也喜欢你哟……”
贺兰锦砚站在门外,隔着窗玻璃看着布卡抱着孩子的神情,那样温暖可人,心里思绪万千,眼窝说不出的热。
他推门进来,大步跨向前,嘴角勾起一丝温存,“老婆,我来接你回家。”他看着布卡的时候,眸里荡漾着的爱意,像太阳般灼热。
那是楚夏第一次看见冰冷的贺兰少主,竟然也可以是这样的发热体。她深深觉得,贺兰少夫人是值得有人这么爱着。
对全世界冰冷,只对一个人温存,这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她自己曾经不也幻想过,贺兰锦城可以这样吗?
事实是,有的女人幸运,如贺兰少夫人般,梦想达成;有的女人如她一样,倒霉认命,梦想破灭。
梦想破灭,该醒了。
从此,是该想想何去何从,想想带着孩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