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锦砚的手放在布卡的肚子上,连眼眶都润了。这一刻感受到的,除了男女之间澎湃的激情,更多的是一种感人至深的亲情。
他抱着她,热气不断扫过她的耳际。
挡不住的心猿意马。有时候,她咯咯笑着捉住他使坏的手。有时候,她见他老实了,又忍不住去撩拨他几下。
终于,看星星看烦了。两人侧躺着,四目相对,看着彼此的轮廓。气息吹在对方的脸上,酥酥痒痒。
贺兰锦砚终于忍不住亲布卡,慢慢贴近她的唇角,一点点倾移,一点点吞噬。不敢太张狂,温存,甜蜜。
布卡始终不明白,自己在那种情况下怎么睡得着?没错,她居然睡着了,真是不可思议。她粘腻贪婪地赖在他的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睡着了,特别安稳。
她睡得着,贺兰锦砚却睡不着。感觉跟做梦似的,指不定醒来就剩自己一个人。
他不敢睡去,看着布卡睡也是一种享受。
半夜的时候,他把耳朵贴到她的肚子上去听动静。听完就傻笑,又拿起布卡的手咬了一下,感觉小兔子哪哪都肉嘟嘟的,特别带感。
贺兰锦砚认为小兔子这身肉,也有他的功劳,所以特别有成就感。
被承认了地位,貌似就有了某种发言权。他决定以后要将她养得更胖更胖,真正养成胖兔子,抱起来软嘟嘟,多好。
贺兰锦砚躺在布卡身边,睡睡醒醒到天明。天亮时,一惊,竟然睡过头了。
说好的早餐呢?说好给老婆做的水果拼盘呢?怎么接近了战场,反而懒惰起来?
他翻身要下床,被一只软软的手拉住。
声音也是软软的,“还这么早,你去哪儿?”睡饱又有爱情滋润的小兔子,脸儿更圆了,双颊都是红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贺兰锦砚看得心神一荡,低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乖,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餐。”
“程姐会做的,”布卡拉住不撒手,嗓子有点沙,听起来别有风味,“再陪我睡会儿。”说着,她从他身后贴上来,像只软绵的小动物,扒拉着不肯放。
贺兰锦砚被缠得意志力崩溃,顺势倒下,将小兔子抱个满怀。他现在不止不想下床做早餐,连班都不想去上了。
哪里还睡得着。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抱着,小兔子有要求,“少主大人,我要听故事。”
其实她是想说,你家七步要听故事。
但终究没说出口,害怕这会成为日后一道伤口。从昨夜到今晨,两人谁都没真的捅破这层窗户纸。
昨夜有那么一刻,他看着月光,摸着她的肚子,想问个什么关于孩子的问题,都被她巧妙岔开了。
布卡现在不想谈,一点都不想谈。却又贪婪地想要他参与进这孕育过程中。
“我不会讲……故事……”贺兰锦砚迟疑了一下,竟发现潜台词是要给孩子讲故事,于是话风一变,“那好吧,我讲一个,从前啊有只小兔子……”
她咕咕笑,“不许讲小兔子的故事。”
他认真得很,“我讲的是真正小兔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