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想结婚?咱们本来就结过婚了嘛。”布卡掰着手指头算不清,“锦砚,你算算,咱们小七步正常的话,应该什么时候出生?”
出生之时,便是回归之日。这是布卡的理解。她虽不懂巫道,也不懂天道,但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总结出来一些法则。
贺兰锦砚见她心思又转回孩子身上,便轻描淡写绕到别人那边,“你说说,严恨除了这个好笑的,还有什么好段子?”
“可多呢,”笨布卡又被带跑了,换个姿势抱着贺兰锦砚的手臂,笑得咕咕,直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一直讲到“男人的心胸必须大”。
她讲的时候,没有人家那种悬念,顺风顺水讲出来,自己乐得不行,人家贺兰锦砚都不知道她乐个啥。
但他一直陪她笑着,看她手舞足蹈吱吱喳喳,就特别幸福,特别想笑。最好的日子无非是这样,她笑着闹着,他陪她笑着闹着。如果小七步回来,人生就太完美了。
“你别以为严恨那人大大咧咧只会讲段子,其实工作能力很强。”布卡今天在公司收获颇丰,“我查了好些资料,企划部要不是有严恨在,那个刘剑飞根本搞不定。”
布卡说得没错,严恨在企划部的地位还真是比较玄妙。
此刻,刘剑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据亲信讲,严恨要辞职。可是一下午过去,他不止没收到辞职信,连严恨人影都没见着。
他很矛盾,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下属惹了好朋友。要是不处理,没法给好朋友交待;要是处理了,他这个企划部谁来挑大梁?
去年争这个总监的位置,他的确搞了些小手段,令得严恨失之交臂。
这也是他一直对她心生俱意的原因,也是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在部门像梁国华一样,随便对女职员下手的原因。
他是害怕严恨的。
有个这样的人一直威胁着自己,他迟早会把她铲走,但绝不能是现在。马上公司有个重大会议,听说是总裁要换人,公司有庆典活动,由他们企划部全权负责。
这个马虎不得……能不能在新总裁面前博个好印象,就在此一举了。
夜幕落下,刘剑飞还没离开办公室。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积了一堆。
门响了好几声,推门进来的是他的助理魏成然,“刘总,严恨在外面,要不要叫她来一趟?”
刘剑飞想想,“叫她进来。”
片刻,换下职业装的严恨穿着牛仔衣牛仔裤,挎了个大大的帆布包在肩上,敲两下门便推门而入,“刘总,你找我?”
刘剑飞看着青春洋溢的严恨,心里就是一阵燥热。只叹这是朵带刺的玫瑰,碰不得,“听说你下午不在办公室,去哪了?也不请假。”
严恨笑得好痞,“刘总是盼着我回来交辞职信?”
“公司有公司的制度,谁给你的权利这么随便?”刘剑飞道貌岸然地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