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
布伊先喝了,碗底朝天,挑衅地扬眉。喜庆欢快的气氛被破坏得干干净净,另一碗酒像毒酒一般摆在布卡面前。
布伊瞪着布卡,布卡瞪着布伊。两个小伙伴之间莫名其妙又燃起了战火,仿佛天敌一般。
布卡豪放端过酒碗,一饮而尽。这是沐生族自酿的米酒,香醇不醉人,但后劲大。
她喝了,也把碗一扬,“布伊,我告诉你,今天别闹事。有事延后再说,否则吃亏的是你。”
“你威胁我?”眉毛扬得更高。
布卡心头窝火,好想搞乱一头卷毛。哪里有布伊,哪里就不得安宁。
之前阿妈说,布伊的性子变了呢,变得内向不爱说话,还温和宽容大气。
她以为,布伊经过那种打击后,自然应该改头换面。怎么今天一瞧,还是那个德性?喵了个咪,宝宝心里烦,啊啊啊,今天我结婚,不要来惹我。
人家偏偏惹,“布卡,你没有资格同情我!不要以为自己嫁得有多好就指挥这个那个!别人可以说我,唯独你不行!”
布伊看着布卡身上抢眼的百家嫁衣,眼睛差点喷出火来。她讨厌布卡,见不得布卡过得好。她才是沐生族最好看的姑娘,难道只是因为少念一个大学就比她差这么多?
再瞧远处正谈笑风生的贺兰总裁,那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群人中万丈光芒。
那样的男人居然是布卡的丈夫!
不甘心!
眼睛是赤红的,她知道自己得了红眼病,“布卡,你没有资格同情我!你没有!”
反复就是这句,心里的火已烧得很旺,不知道怎么就燃烧起来了。她想,她和布卡之间真的是“自燃”体质。
周围已有族人发现异样,都将目光投过来。
布卡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婚礼上出现任何不愉快的事。她转身欲走,却走不掉。
布伊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睛里恨恨的,好似人家多对不起她。
她用了极大力,指甲几乎掐进布卡的肉里。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深深噙着泪。
布卡也是一肚子火,压低嗓音,“布伊,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谁都欠你?你觉得在你出事后,我没有来安慰你的玻璃心,很不够意思?”
“谁稀罕你安慰!”布伊那叫一个气,觉得布卡嫁了豪门就自以为了不起,看不起人,“我和阿吉烈结婚,听说你从中做梗。布卡,你永远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听着这种智商残缺的话,布卡想笑,又笑不出来,“从小到大,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绝不找自己的过错,只是怨恨,嫉妒别人比你过得好。”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
“我从来没有兴趣指点你的生活!布伊,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别说你发生了那件事,就算没发生,你也不适合阿吉烈!别拿阿吉烈哥哥的好心来玩!”
“哈!哈哈哈哈!布卡,你真舍得说别人,讲大道理一套一套!怎么不看看自己,你怎么对阿吉烈?读个大学就了不起,甩了阿吉烈,找个有钱帅哥!请问你凭什么有资格来同情我,来管我到底适不适合阿吉烈?”
“……”布卡万箭穿心,被扎了短处。这正是她不敢真正插手阿吉烈婚事的一个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