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锦砚对印小妞的事情当然没兴趣,只是淡淡扔出个线索,“顾疏伦在订婚宴上晃着晃着就晃没了。现在大家都在找他,汉斯先生发怒了。”
“啊,顾DD真不让人省心呢。”布卡作贼心虚,“你找找他,别让他出乱子!千万不要让他乱跑。”
“你……好像很关心顾疏伦?”贺兰锦砚微眯着眼,笑了。他似乎已经闻到了兔子隐藏秘密的气息,“有事瞒着我?”
“没,没事,瞒你……”
“那就是有事了,”贺兰锦砚心里已经有数,“行了,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总之呢,注意安全。有事打给我。还有,做事情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瞒着想瞒的人,你就不应该叫上陈左洋。”
“为什么?陈左洋是个卖国贼?他出卖了我?”
贺兰锦砚想像得出布卡想搞乱一头小卷儿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那倒不是,只不过顾疏伦很喜欢陈左洋的做事风格,所以……对他特别关注而已。”
布卡拍拍自己的脑袋,“是啊,以前你就说过顾DD要挖墙角,我怎么没想起这茬?”
“好了,亲爱的小兔子,我猜顾DD可能在来A市的路上。你们要怎么办,得早作打算。”军师当得好贴心。
小兔子觉得自家老公棒棒哒,打蛇上棍的节奏,“老公,你说我该怎么作打算?”
“躲肯定不是长久之计。”贺兰锦砚支招,准备帮着老婆坑兄弟,“依我看,如果顾疏伦真找上门来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不要让对方猜,越猜越有兴趣。依我看,不如……”
布卡听了老公“坑友”的建议,嘴差点合不拢,“这,行吗?”
“当然,我会尽量帮你拦住他。但是,你们自己也要作好应战准备。”
布卡觉得自家老公就是好,一看就知道他向着谁。
她回去跟严恨一商量,吓得对方直摇脑袋。
“你想想,躲是办法吗?难道你的孩子要永远躲着生活?你永远不回后墨上班?如果你真的想和孩子有好的生活,你就必须面对。”布卡被少主洗了脑,又来给严恨洗。
严恨显然动摇得厉害,觉得布卡说得没错,“可是……我要说了实话,顾……他会不会逼我打掉孩子?”
“他敢!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他要是敢这么做,就是杀人!没事,我老公给你撑腰!谅顾DD没这胆子跟咱们翻脸。”布卡拍胸口保证着,越拍越虚,手在抖。
这毕竟关系着一个大家族的血脉问题,要是顾疏伦本身不认可这孩子,或者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
严恨很忐忑。
顾疏伦很窝火,将车子开出了时速两百,直奔A市。窝火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心灵竟颤抖着,像是正在开花,一朵一朵,千朵万朵。
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
那个代表黑暗的女人!
那个一直困扰他多时,挥之不去的女人!
手机一直不停地响,不停地响,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他。但他不管,听着手机响,却一直不接,感觉到一种快感。
原来躲起来是这么舒坦,自由。
那些束缚自己的绳索,勒得自己快窒息的绳索,全都因为逃跑而断掉了。
怪不得那女人疯了一样逃跑,不让他找着。